然而时移世易,记忆经过几年的沉淀,温念只记得少年被她气到不愿吃饭、也不许自己吃饭的那1幕。
在情感之事上,温念反应1向迟钝,且家里有两个男人无底线的宠她,所以很多时候,若对方表现的不够明显,她只当人家是客气。
绝不会往男女之情上深思。
如今再度提起,温念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原来,顾西征不许她吃饭,是在吃醋,是在帮她拒绝牛彬。
更是不想她跟牛彬有接触。
偏她还跟个2百5似的,只记得肚子饿。
温念快被自己蠢哭了。
她悄悄往少年方向移了移,厚着脸皮拽他衣角,讨好的笑:“我明白你出这道题的目的了。”
“......”顾西征搭眼瞥她,淡声,“什么目的?”
温念干巴巴的笑,吐了句:“你想让我夸你厉害。”
“......”
沉默。
死1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顾西征闭了闭眼,啪的拍掉她手,随后起身,迈着凌厉的步子往门口走。
温念傻眼了:“你干嘛去?”
“有份作业落隔壁了,”顾西征1丝不苟道,“帮你预测的今年的作文题目,记得把它们背1背。”
“......”
报复。
这1定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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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忙碌中过的飞快,1模结束后,天泉气温回升,到处春暖花开。
几场淅沥的春雨过后,深红浅绿润着几许湿意,薄雾笼罩中,宛若1座美轮美奂的仙境。
这种湿润的气候,对于有关节病的老年人来说十分残忍。
担心贺岁如旧病复发,温念这些天没回斯林,日日回温家打卡。
贺岁如和温均海不跟儿子、儿媳同住,只有想孙子、孙女时才会来小住几日。
这1日,温念帮贺岁如用粗盐袋热敷关节时,因多日疲惫,敷着敷着,无知无觉地偎在奶奶腿上睡着了。
贺岁如心疼万分,1语双关道:“孩子正是关键时期,你们当父母的也该心疼1下。”
“哎,儿子知道,”温儒林说,“她妈妈每天都让林姐炖了补品送去呢。”
贺岁如冷笑:“是你安排的吧,挂她的名。”
“......”温儒林顿了顿,忍不住叹息,“妈,青素有她的苦衷...”
“她有什么苦衷?”贺岁如不耐,“痛了两天两夜生下他们兄妹,结果又不好好对待,弄得我孙女早早就独立在外,有这样的妈?”
温儒林嘴巴张了张,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还有,”贺岁如怒道,“她外甥女要回来我不反对,但凭什么让念念把房间让给她?”
“......”温儒林解释,“温珍珠身体不大好,念念那房间朝向好...”
听到这个理由,贺岁如1拍扶手:“我看都是混账!!”
这都什么无稽之谈。
温儒林迅速起身,恭恭敬敬站在1旁,等着老母亲的训斥。
“我问你,”贺岁如平复呼吸,“温珍珠那孩子...”
她老谋深算的目光掠了过去,沉沉冒了句:“是你的,还是宋青素的?”
“......”温儒林大惊,立刻道,“妈,您说什么呢,珍珠她是宋红红的啊。”
宋红红便是温念那位早世的小姨。
“你们少瞒我,”贺岁如说,“若不是你们俩谁的小孩,你们会宁愿忽略自己的姑娘,也要去疼她?”
温儒林:“妈,她真不是我们的。”
贺岁如拨弄温念的碎发,沉思片刻,问:“这3个孩子血型都1样?”
“...是,”温儒林磕巴,“都是1家人,血型1样...正常吧?”
温珍珠与温念和温响有血缘关系,血型相同实属正常。
贺岁如哂笑:“那孩子不管是谁的,跟宋青素都脱不了关系,只是可怜了我的念念。”
说到这,她慈祥的抚摸温念脸,语重心长道:“温响和温珍珠的路,你们俩应该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念念不争不抢的,也没人心疼她。”
温儒林心里难受:“不会的,念念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跟你爸商量过了,”贺岁如看着他,“我们老俩口名下的东西,就归念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