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馨的抗议并没有奏效,很快有人来了,白馨立刻扑了上去,对那些人又踢又咬的。
医生似乎很痛苦,立刻有保镖模样的人抓住了白馨,我想冲上去,也被人控制起来。
医生在白馨脖子边扎了麻药,她立刻昏迷过去,医护人员立刻手脚麻利的给白馨注射葡萄糖。
我松了口气,虽然被剥夺了自由,可这样一来至少白馨不会有性命之忧。
白馨一直在昏迷,我看着药水滴答滴答的往下落,顺着管子流进她的身体里,感觉那像是定时炸弹,下一秒就会爆炸。
白馨的手很冰,很凉,我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白馨真的是个傻孩子,她以为这么糟蹋自己就能改变我们目前的处境。
我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已经过去三天,以陆锦良和绍哥哥的势力本应该已经找到我们,然而……
恐怕这次我和白馨凶多吉少。
我突然想到绍哥哥,他现在恐怕急坏了吧?对不起。
3月10日。
白馨的身体慢慢恢复了,这天突然有医生进来给我们检查身体,我看到了一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帅气,但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
他似乎低声问了医生什么,我隐隐约约听到医生说:“没问题。”
我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3月11日
我和白馨突然被人推进了手术室,白馨一直在挣扎,却被人按着动弹不得。
走廊很安静,我也很平静,对要发生的事情我一向是如果不能改变,就坦然接受。
白馨一直在哭泣,我知道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很害怕,我努力使出手想碰触她,给她安慰,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始终差了那么一厘米。
一个医生给我们注射了麻药,我很快就昏迷过去,后面的事也不记得了。
3月xx日。
不知道手术进行了多久,而且现在的我也无法判别白天黑夜了。
我的头被缠满了绷带,脸上很痛,我流泪,泪水碰到脸也痛。
我只能勉强发出一点声音,更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白馨和我似乎被隔离开了。
我终于崩溃了,把所有我能够碰到的东西都摔在地上,只除了日记,我把它藏在了床垫和床板之间。
终于我听到了脚步声,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听到他说:“放心吧,白馨现在很好。”
可我怎么能相信他的话?
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我听到那个男人吩咐说:“让她们俩待在一起吧,反正她们现在看不了东西。”
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什么呢?
我很不解,但值得庆幸的是,白馨和我又在一块了。
3月xx日。
看不到东西,我完全是在盲写,字迹很乱吧。
最近脸上好痒,像有无数虫子在爬一样,我想挠,可是脸上绑了绷带没办法。
白馨也是这样,到底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可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只要知道真相,我们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3月xx日。
白馨和我又被分开了,混蛋!
脸上的绷带终于被拆开了,我想知道他们在我脸上做了什么,可却找不到镜子,甚至连窗户的玻璃都被换成了不能反光的。
他们肯定做了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
3月xx日。
我和白馨被带到一个废弃仓库,因为周围一片漆黑的原因,我们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
3月xx日。
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你是白馨,忘记了所有的记忆……”
奇怪,我本来就是白馨啊,他这么强调是为了什么?
3月xx日。
我和言馨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嘴也被绷带给贴住,发不出声音。
我现在能够肯定我和言馨是被绑架了,我们得想办法从这里离开才行!
我偷听到男人和别人的谈话了,他们好像准备了船要离开,一定,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逃掉!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
小李见许绍陷入沉思,小心翼翼开口道:“许总,你看这……”
“最后两段好奇怪啊。”小李嘟囔着。“难道是白小姐发现裴小姐在写日记,所以自己也写了?”
“不。”许绍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从头到尾都是言馨的字迹,这是言馨写的。”
白馨恐怕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这日记。
小李顿时更加一头雾水起来:“那……裴小姐为什么要自称自己是白小姐?”
的确,这很奇怪。
许绍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小李说完这句偷偷瞄了许绍一眼,见许绍神情认真,他脑门上的冷汗就越多。
“我的头被缠满了绷带,脸上很痛,我流泪,泪水碰到脸也痛……”
“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什么呢……”
“最近脸上好痒,像有无数虫子在爬一样,我想挠,可是脸上绑了绷带没办法。
白馨也是这样,到底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脸上的绷带终于被拆开了,我想知道他们在我脸上做了什么,可却找不到镜子,甚至连窗户的玻璃都被换成了不能反光的。
他们肯定做了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
“因为周围一片漆黑的原因,我们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