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人理直气壮:“但我曹家做的都是正经买卖,没像那水井伍家、芬芳院,拿铺子做脏生意!”
泰丰镇如今很清明,暗娼、赌坊都没了,大傢伙赚的都是乾净钱。
“曹村长,给我爹也来一份五文钱的。”牛老五给牛老头也买了一个坐號。
两老头其实是开心的,特別是河老头……因著把河六六家分出来不管的事儿,祖孙情分变薄了,自打河六六得了秦家活计后,河老头两口子是天天去河六六家帮忙干活,照看河六六年幼的弟妹们。
就这,河老头夫妻也感觉到河六六心里还冷著他们。
但只要河六六愿意给他们钱,那就成!
河老头是见著了回报,因此很高兴。
河六六自然明白爷奶殷勤的用意,也不介意给爷奶好处,毕竟是自己爷奶,且家里弟妹们確实需要有大人照看,给爷奶银钱是应该的。
而且……
秦东家给他们说过,他们是种子,不该一辈子窝在药材坊赚死工钱,他们学好本事后,应该散播出去,干事业,再培养人,继续让后来者去干事业。
如此循环,这世上的东家、本事人就多了,就能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
河六六是因此有了一个目標,就是学好本事后,去考书吏,握些许小权柄,將来也能护著点乡亲们。
孔书吏这些人爱盘剥,把乡亲们害得实在不轻。
而他要做书吏,就不能有不孝的名声。
河六六道:“爷爷,你们跟著曹村长去铺子里歇著吧,孙儿上工去了。”
“誒誒誒,你別管爷爷,赶紧上工去,可不能迟到。”河老头乐呵呵,目送河六六离开。
因著他跟牛老头给了曹家生意后,其他工人家人见状,也纷纷来买位置。
曹村长家一下子就卖出三十多个位置。
曹村长的老娘眼睛都鋥亮了,喊道:“位置不多了,想要位置的,得加钱!”
“曹老婆子你上辈子是缺德死的吧,乡里乡亲的,大傢伙支持你家的买卖,你给乡亲们涨价,你还是人吗!”乡亲们气炸了,当场就跟曹老婆子撕吧起来。
“老婆子当人的时候,你们还在上辈子受苦呢!”曹老婆子叉腰跟他们吵。
刚好秦家女眷的马车路过,秦小米指著车外道:“二婶瞅见没,这才叫真正的周扒皮,我属於大善人。”
言罢,又朝外头吼了一嗓子:“都学学瑢先生,多行义举,別钻钱眼里!”
这话一出,曹家人、乡亲们不敢再吵。
曹村长急忙道:“誒誒誒,秦东家放心,我家铺子绝不涨价,那是我老娘胡诌的!”
“我曹老婆子听秦东家的,今天绝不涨价,会多多行善!”曹老婆子虽然觉得秦小米比她更钻钱眼里,但她很清楚自家的买卖能做起来,靠得是秦家,所以她不服但听秦家的。
秦小米听罢,放下车帘,坐车往药材坊去。
外镇的乡武堂学员见状,惊道:“那车里的就是秦东家?也太厉害了,一句话就让所有乡亲都听话!”
“嗯嗯嗯,比將军都威风!”
带他们歷练的军爷道:“你们別羡慕,这秦东家的威望可不是靠喊出来的,是靠杀、靠除恶、靠给乡亲们致富给堆积出来的。”
“你们啊,好生练本事,將来除恶护民,也能像秦东家一样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