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马二六你小子咋又到后头去排队?你不是已经领过一回开张喜糕了?领过了还排队领,当我们秦家眼瞎啊?”秦六婆擼袖子跑去揪住那滑头的马二六。
马二六不怕,理直气壮道:“秦六婆,秦家只说不许插队,没规定只能领一次啊。”
“嘿你小子胆挺肥啊,敢跟老娘耍歪理那套,来来来,你出来,老娘教你做人!”秦六婆拽那小子,一老一小开始拔河。
去而復返的闻家大夫、郑大夫、柳方余母子见状,心下鄙夷……呵,贱民就是贱民,即使暴富、即使被封官,也改不了贱民的贱气!
但柳郑氏朝秦六婆走去,温柔劝著:“秦姐姐这是怎么了?誒哟秦姐姐快鬆手,別让这小子的蛮力给伤到了,姐姐如今是官眷,金贵著呢,別跟这小子计较。”
“小子,老娘现在忙著,赶紧滚蛋,別想再排队多领一回喜糕。”秦六婆知道柳郑氏不是善茬,见她主动来搭话,放了马二六,专心对付柳郑氏。
柳郑氏为了儿子,忍著噁心,笑著跟秦六婆攀谈。
秦六婆自然笑呵呵接话,各怀鬼胎的二人开始了假面交际。
闻家大夫、郑大夫、柳方余已经来到秦小米麵前,开始说出目的:“秦小东家,你的驱虫新药太过奇特,我们也是做药材买卖的,所以想按照你公开的方子,研製驱虫新药,不止秦小东家能否应予?”
荀老:“……”
明明已经送信让他们的人马大肆生產小东家的驱虫新药,还假惺惺的跑来公开询问一番。
嘖,什么叫虚偽?这就叫虚偽!
秦小米一脸淡定,只说一句:“药方已经公布,谁想按照药方配製驱虫新药都行,只是谁做的药,谁负责,我秦家不负责。”
闻家大夫、郑大夫、柳方余闻言大喜……有了这话,他们做驱虫新药卖的事儿,就是过了明路。那任何一方就不能再指摘他们,御史也不能参他们主家大人管束不利,让底下人『仗势刮財』。
只是,柳方余还是有些担心那药方不行,想再试探一番,但他不能让秦家人討厌,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出口,是给郑大夫打暗號。
郑大夫就问:“秦小东家不怕我们药行抢走你的生意吗?还是药方有假,秦小东家不怕各方制驱虫新药来卖?”
哈,秦小米笑出声来:“钱是赚不完的,谁有能力谁就去赚,我秦家向来只赚自己能赚的钱。”
至於你们这些总想抢別人的钱財者,那就得做好赔到底掉的准备了!
筇老闻言大夸:“秦小东家果然是女中豪杰,心性豁达,同辈者少见,老夫佩服!”
应子林也说:“某佩服。”
秦家女虽然特立独行,可不得不承认,此女很有本事,若是男儿身,定是大魏朝堂之福。
这?
筇老、应家子都当眾夸秦家女,柳方余虽然心里依旧有点不好的预感,也不好再追问,只得作罢,转而去跟筇老、应子林交际。
可惜,筇老跟应子林看不上他,根本没搭理他。
柳方余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怒焰滔天……捧高踩低的狗东西,我若是你们一样的出身,成就与名望一定高於你们!
出身,出身,他一定要儘快给自己换一个出身!
柳方余快疯了,他压著心里的癲狂,开始扫视四周,寻找著什么……很快,目光锁定一人。
秦梅——秦老大人血缘最亲近的堂侄女、秦小米的堂姑、有新染料作坊的分红、还参与药材坊的招工,听闻秦老夫人待她如亲女、秦小米对她很看重,要培养她做药材坊的大总管。
她是最合適的人选了,虽然可能是个破鞋,但为了大局,柳方余你就忍一忍,先把她娶进门,把关係给巴结上,等以后再弄死她,另娶乾净清白的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