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权就是故意的,不过她也不能当着外人面躲开他吧。
他可能只是为了在部队兄弟面前撑个面子。
姜凝心生警惕,要是他一天下来都这样呢?多尴尬呀。
打定主意,等会儿无论是吃饭还是划船,都要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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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后面有很大一片草丛,小径边几处石墩子可以让人坐着休息,而有座石墩子的镂空下,摆着两个瓷盘,里面装着猫食和水。
姜凝随黑子沿路走走看看,在这里停下,问:“这里平时都是谁在喂猫?”
赵卫南口中“咪咪、咪咪”地唤着,笑笑答道:
“食堂的王嫂子会把剩饭菜拿过来喂一下,我有时候也喂,不过我才搬进厂里宿舍不久,发现这只猫妈可有本事了,成天逮老鼠逮麻雀的,把几只猫崽子都养得可肥了。”
姜凝想起来上次厂子因暴雨动员大伙排水,黑子并不在厂里。
现在搬进厂子看样子要安心工作了,应该是他母亲的病情好些了吧?
她便问起。
赵卫南飞快点头:“我妈出院了,现在在家吃着药,身体比先前好些了,她让我快点滚过来给咱厂长好好干活。”
姜凝笑,她总觉得黑子年纪不大:“先照顾好妈妈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不过黑子,你今年多少岁了?”
赵卫南老实道:“我二十三,石头二十五,厂长二十七。咳,我是最小的。”
说罢又疑似赧然地挪开视线,严肃看向天空:“我妈还说她病好了,就想看我尽快找个媳妇,唉,可我又不像厂长,走狗屎…咳,走运能追到嫂子,我这周围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算了,不提这个,我还是先好好攒点钱,等以后我也谈、谈那啥了,也好有个准备。”
姜凝:……
她给听懵了。
怎么还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陆定权什么时候追的她?黑子听谁乱传的?
不过她肯定也不至于去解释,毕竟当初结婚那事,提起来都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