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周家。
赵春娇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坐下来还没一刻钟,她心神不宁地起身,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周长贵拄着拐杖走进来,看到赵春娇焦急的模样,眉头先向眉心收拢几分。
“娘,怎么了?”
赵春娇哀叹一声,坐回到椅子上,“我这不是担心我家添喜吗?”
她抬眼望着周长贵,掩不住地担忧,“长贵,你说你小妹不会真出什么事情吧。”
“县令儿子会不会欺负她?”
赵春娇越说越着急,眼圈变得红彤彤的。
她现在后悔不已,“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小妹去县令家里了。”
“这,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赵春娇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没过片刻,俨然哭成了泪人儿。
见她哭的伤心难过,周长贵轻声安慰,“娘,这也有我的责任。”
“这不是我答应的吗?”
周添喜不过离开几个时辰,他心里就跟堵了石头似的。
周长贵用帕子给赵春娇擦拭眼泪,“好了,娘,不哭。”
“县令大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我们家签订了合同。”
“总之,我们别担心了。”
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就这样过了几天,赵春娇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被打消,反而越来越焦灼。
短短几天的时间,赵春娇看起来明显憔悴许多,整个人好像都没了生机。
见赵春娇哭的这样难过,周长贵也有些忧心,“娘,别哭了。”
赵
春娇两只眼睛红红总,“都怪我,都怪我!”
“现在可怎么办啊!”
“我想我的添喜了。”
周长贵何尝不想?
他垂下眼,心里也是懊恼不已。
怎么就能因为一点钱,答应县令的请求了?
纵然县令大人与县令夫人对周添喜再好,县令府邸也不是她真正的家。
若是因为周添喜吵闹,县令大人与县令夫人讨厌周添喜怎么办?
只要想起周添喜,赵春娇脑海中就会出现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赵春娇恨不得立刻跑到县令府邸把周添喜接过来。
见赵春娇哭的越来越伤心,周长贵安慰道:“娘,过不了几日,小妹就能回来了。”
“你先别哭,小妹一定会没事。”
周长兴见赵春娇一直哭,心急如焚,“大哥,当初我们就不该答应。”
“如今小妹是去县令家小住了,我们怎么办?”
周长贵眉头收拢,眼底闪过一抹凛然,“事已至此,现在能怎么办?”
周长兴握着拳头,沉思片刻,“不如我们搬家吧!”
“等小妹回来后,我们立刻搬家,绝不让县令找到我们!”
赵春娇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对,我们搬家!”
“让他们想找,都找不到我们!”
她湿漉漉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周长贵的眼睛。
“长贵,我们家里现在也有钱,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
就在周长贵准备回答时,江莲端着茶水走来。
她放下茶壶与水杯后,“娘,二弟,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