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此时门开了,赵申一脸灰白地从外头进来,只是他是被小顺反手捆了还堵了嘴押
进来的。
玉珠笑眯眯地上前,看了看自己刚才踹他的右脚,只可惜自己力气还不够重,“你这厮胆大包天,居然敢对我家姑娘欲行不轨,踹你一脚都是轻的!还是读书人呢,我看你真是丢了孔孟圣人和你家祖上十八代的脸!”
恰好庄妙香也跟着进来,见覃柔无事这才安了心,而后看向柳元茂就是满脸的后怕与厌恶:“柳元茂,虽然你是姨娘家的,行事不端又手脚不干净。可到底是一门子亲戚,看在四妹妹的份上,我爹爹对你也算是礼遇了还让你住在家里,吃喝用度照东厢房一般。但你却如此不知惜福,将坏主意打到了覃姐姐身上,可见你这人不止品行不端,更是心有恶念,胆大妄为!”她抬头看向庄寒松,“大哥,此人决计不能再留住家里了,否则还不知要给家里惹多大的祸事!”
对庄妙香来说,覃柔于她虽然交浅言深,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早已单方面将覃柔当做邻家好姐姐和知心人。
更何况覃柔为人端正清朗,行事果决有章法,还时不时与她说些为人处世之道。比起叔父家那些只知道今日为个珠花吵架、明日为一件衣裳拌嘴的堂姐妹,更让她觉得受益颇深,能够信赖予以深交下去。
如今柳元茂做出这样的龌龊的事,若不是妙月知道轻重,听了姨娘和柳元茂的墙角后赶来与她通风报信,倘若真要被柳元茂办成了,
简直让她在覃柔面前无地自容,羞愤难当!更别提这会让父母亲更在街里街坊抬不起头,说不定还会影响大哥二哥的前程仕途。
眼瞧着大哥就有好前程,二哥从外祖父家回来就要下场应试,这个时候出事,简直就是打着几近断送她庄家的将来的结局来给他做嫁衣!
这让她怎么不后怕,不恨!
柳元茂心下大骇,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的完美计划早就被这些人一清二楚,先前那番不过是演戏,一心只为等着自己入瓮。然而他心下愤恨,却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转为跪地匍匐,满口求饶:“常林表兄弟,香姐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起邪心!看在姨娘和妙月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见二人不为所动,赶紧又朝覃柔膝行两步,然而玉珠往前一步挡在身前,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柳元茂只好停住又是冲她连连叩拜求饶,“覃姑娘,只怪你生的太美了,我是畜生!我是下流种!你让这位姐姐打我一顿出出气,我这就滚,滚回老家去再也不回来,你要是再看到我我就自挖双眼!”
常林是庄寒松的表字,可自己的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庄寒松只觉得侮辱了自己。
玉珠则挑了挑眉:“姑娘,可不能放过此人,他这会儿求饶的跟孙子似的,放他走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覃柔也赞同,这样的祸害一时心软放走了事
小,若是睚眦必报便是放走了个火药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炸开。
一直不出声的庄寒松忽然接了话:“自然是不能放他走的。覃姑娘,依我看不如将这二人押送至顺天府,留个状纸案底,再秉公处理......如此父亲那里也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