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宝宝这是怎么了？你不是答应过爸爸，不管什么事儿都不要放在心上么，你不知道你发病了会让爸爸多担心害怕吗？”

韩绮绮嘟着嘴别过头不愿说话，发现养父没像之前那样哄她方才心虚地偷偷转过头看他，扭捏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对不起嘛，我，我下次一定不会胡思乱想了。”

韩绮绮16岁后几乎不叫“爸爸”了，亲昵起来叫“衡衡、阿衡”，平时会忽略称呼，生气了就自呼其名。

“我就是看剧时想到自己要是能成为妖女那样的人该多好，阿衡我跟你说哦，那个妖女也叫绮绮！是不是好巧~”韩绮绮半躺在床上，神色娇憨道，“绮绮她敢爱敢恨，恣意潇洒，我、我就有点嫉妒嘛，只有一丢丢哦！”

“一丢丢嫉妒就能让你发病？”宁自衡冷哼一声不满道，“这世上身体健康的人多了去了，真正能肆意潇洒的有几个？多的是为金钱感情

烦恼的平庸之人，这两样世人苦苦追寻的你唾手可得，何必去嫉妒一个虚拟角色？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因此发病，我就要揍你了！”

“嗷呜！”韩绮绮吓得一头钻进被子里，但因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很快就被挖出来揉了揉脑袋。

“别想萌混过关，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了嘛，我下次不敢了。”

‘父女’俩腻歪了好半天，直到韩绮绮露出疲惫之色宁自衡才哄着她重新睡下。

离开病房后宁自衡温柔的神色冷凝下来，他坐上轿车朝副驾上的助理道：“把小姐这几天上网的浏览记录发给我。”

他直觉绮绮刚才有些违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来之前宁自衡已经看过绮绮发病前后的所有监控录像，没发现任何异样，早上先是绮绮房里传出叫声，接着是保姆冲进房间后和保镖一起把人送去医院的画面。

绮绮房里虽没有装监控，但事后保镖去检查过几次，没有发现被人闯入或其他刺激事物的痕迹。

难道是做噩梦了？

助理很快把网络浏览记录发给老板，宁自衡一条条看下去，确如绮绮所说最近在追一部古装剧，里面有个妖女角色很让她在意，不仅收藏了妖女的许多剪辑视频，还关注了出演这个角色的演员。

宁自衡瞥了眼‘白婵’的账号，点开了绮绮反复观看的一个剪辑视频：

“师父师父！绮绮已经练到第三层了！”

“为什么师徒不

能相恋呢？”

“什么人伦纲常、师门戒律，我不在乎！我只问你，你可曾爱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