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宫,他身上仍穿着出征的轻甲,银白色的铠甲、玄色披风,腰间悬剑高坐于骏马之上,远远望去便觉此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一路骑马进了皇宫,无人敢呵斥阻拦,贺垂天直到皇帝寝宫外才跃下马背,昂首阔步地迈入正殿,此时正殿已聚满了朝中重臣和三妃,贺垂天看也不看这些人,直直往寝宫内走去,大太监胡公公连忙拦了下来,“王爷,陛下刚醒,正由几位太医会诊,请您在殿外稍等片刻。”
“放肆!陛下一醒就急召本王定是有要事相商,否则怎会阻拦本王出征?”
说着便要推开胡公公往里走,却听里间传来皇帝气虚微弱的声音:“你这么急着进来,是想看朕怎么没死是不是!你,你和那个贱人合谋害朕,朕要将你们、将你们抄家灭族!碎尸万段!”
“抄家灭族?”摄政王冷笑一声,“陛下这是病傻了,连自己亲叔叔都不认识准备灭了我贺氏一族?”
“陛下,您别急着说话,先喝药……”
“滚!朕不要喝药!你们都要害朕,滚!都滚出去!咳咳!咳咳咳……”
里间折腾了半晌,几个太医愁眉苦脸地被赶了出来,太医院总领摇着头叹道:“陛下的身体被毒素侵蚀得很严重,如今能醒来实属不易,理应好好调养忌大喜大悲,这般发怒只怕会急火攻心啊!”
“可总不能就这么让陛下憋着,郁结于心怎么办?劳烦几
位太医从旁看着,好歹在陛下情绪太激动的时候缓一缓。”葛相微微躬身道。
太医们避开葛相的礼节,“应该的应该的,葛相不必如此客气。”
半躺在床上的皇帝似是感到有人支撑,满腔怒火顿时有了宣泄的机会,他恶狠狠地盯着已走到床边不远处的贺垂天,“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亲叔叔!哪有图谋害死侄儿篡夺皇位的亲叔叔,你这是欺君!是以下犯上!”
皇帝到底有点怵冷眼看着他的摄政王,他把视线移到外间,“清妃呢?那个贱人在哪里,给朕滚进来!”
穆清尘安抚地拍了拍敬妃的手背,不急不缓地起身走进里间,还不等她屈膝行礼就听到床边响起药碗摔落的碎裂声,想来是皇帝准备用碗砸她但太虚了没砸出去摔在了床边,穆清尘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由弯了弯眼。
皇帝见状立刻血压飙升,“笑?你笑什么笑!你还有胆子笑!”
“回陛下,臣妾只是想到这药碗就像是您每次对摄政王发火一般,雷声大雨点小,最后都砸在自己脚边,是不是很好笑?”
说着,穆清尘似是被自己逗笑了,当真轻笑出声。
其他人闻言均是倒吸一口气,这清妃疯了?!
摄政王下意识皱了皱眉,但随即便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好笑哈哈哈!”
这清妃果真是个妙人,看来是猜到他的打算,懒得和小皇帝装腔作势了。
“皇侄,你看看你,
连后宫妃子都知道你活得像个笑话,哪有一国之君的威信可言?既然你醒了,正好写一份退位诏书,省得本王亲自动手!你放心,本王承诺善待你和你唯一的子嗣,待本王百年之后定会把皇位传给小皇子,成就一段叔侄情深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