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派张多问做领帅是不可能的，但一个监督职位他绰绰有余，还有葛相在前面挡着，纪将军简直是白占一份人情。

“没想到张大人与清妃有恩，是不是穆老爷子欠的人情？”

纪将军听闻夫人念叨的话，不由呵呵一笑，“谁知道有没有恩情呢，这清妃深在后宫倒是交游广阔啊！若不是这次，我都不知道葛相居然与她也有联系。”

“葛相是穆老爷子的亲传弟子，两人有联系不是正常的吗？”

纪将军摸了摸胡须，但笑不语。

葛临那个老狐狸，光是凭借一份师恩可不会让他尽心照拂深处后宫的妃嫔，不怕沾一身腥嘛！必然是这清妃有值得他关照的地方

。

想到上次大殿上的惊鸿一瞥，纪将军暗自点了点头，至少看上去是个沉稳端正的，无论是不是为了施恩于他们家，总归不是那种只会争风吃醋没脑子的女人。

既能提拔自己人，又还了上次欠下的情分，还不用自己先出头，这等好事纪将军就不计较是不是被人算计在内了。

如果算计别人的都是这样懂得划分利益的，那被算计几次又何妨？

纠缠多日的南征人选终于在葛相和纪大将军二人同时出面作保后选定下来，宋韫领军、张多问监军，明面上前者是摄政王的人马、后者是中立派，算是勉强符合双方角力的结果。

而在张多问启程离都之际，一个瘦小的少年被塞进了监军队伍，张多问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这是他答应过葛相，听说是个懂新式改良武器的，希望他能带在身边关照一二。

懂不懂武器都没关系，就当多个贴身侍从，别拖后腿就行。

瘦小少年背着行囊一脸懵地挤在大部队中央，出城半天后被安排进了张多问的马车，少年行礼过后谨慎地坐在张大人对面，垂下眼帘不敢乱瞄桌案上摆着的一堆图纸和折子。

“你叫什么名字？”张多问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大人，我、在下名叫林染，层林尽染的林染。”

张多问皱了皱眉，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但‘被摄政王关注的林老板’不是每个官员都会在意，何况这姓名不生僻同

名很正常，是以只问道：“葛相说你精通改良过的新式武器？”

林染迟疑了片刻，还是回道：“精通算不上，那些武器正是在下改良的，只略懂些原理，实战上肯定是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士兵的。”

张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