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微微缓和,“爱妃说得有理。”
穆清尘懒得理他,继续道:“臣妾还有一点疑问,虽然臣妾未曾亲眼见过礼郡王遇害的场景,但……用簪子杀人,不会见血的嘛?还是说见血比较少,所以没有溅到凶手的身上?”
她状若懵懂地看向三位大人,“还请各位大人解惑。”
“呃……”
三位大人被看得满脸尴尬,他们或忙着推卸职责、或忙着咬住敬妃不放,再加上后面各方乱战,早就忘了这些细节,所以说案子一牵扯进政.治、派系就纯粹不了。
皇上猛地一拍手,“对啊,敬妃身上一滴血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她杀的人!”
陆大人连忙弥补自己的失职:“清妃娘娘心思敏捷,礼郡王不仅被簪子扎在咽喉,凶手还将簪子拔出造成郡王大量失血,除非凶手早有预谋,否则身上不可能一点血都没沾到。”
穆清尘闻言面上微微不适,她捂住胸口缓了缓才道:“这凶手当
真残忍。”
葛相抬了下眼又半阖上,端木槿身子轻轻颤了颤。
大理寺卿连大人看了眼摄政王,见他比了个手势,虽然疑惑但还是顺着清妃的话道:“娘娘明鉴,若是反抗时错杀,凶手至少衣袖上会溅到血迹。”
“可在场所有人身上都没有血迹,难不成凶手不在这里?”
李大人沉吟道:“若是故意诱杀呢?扎簪子的时候血不会喷射出来,只要卷起袖子避开就行;拔簪子时血液会喷射出来,但床上有明显的溅射痕迹,十分连贯没有被遮挡过的空白处,那就说明凶手是在礼郡王遇害倒在床上后才拔掉簪子的,这是何等的漫不经心!简直惨无人道!”
他觉得一般宫女没有这种心理素质,更像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手笔,先前没说出来不过是觉得敬妃是凶手对王爷最有利,此时既然有人提了,王爷又要放敬妃一马,那便公事公办。
他是脾气倔,但什么时候该‘倔’他心里有数。
老王妃听到这儿已经快晕过去了,老王爷呼吸急促地捂住胸口,太医又是扎针又是灌药,好半晌才把俩老稳定下来。
殿上大多数人却没露出什么同情的神色来,礼郡王祸害了多少人,人家的父母可没有太医围着救,他们当初冷眼旁观礼郡王害人,如今自然也会冷眼旁观礼郡王遇害。
穆清尘已经起身退了回去,她从来要的都不是栽赃陷害某个人,而是要把这潭水
越搅越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