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出手,比柳二哥找证据的速度快多了。
没两天,就有司法部门找上门,把齐正飞的保护伞给带走了。
“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工作认真,对待下属亲切和蔼,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啊……”
齐正飞也忙上前拦人。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无缘无故来我们办公室抓人,你们……”
“凭这个,看清楚。”
来人举起一张抓捕令,让一群人看仔细,“他在职期间利用手中木又利收取不该收的钱,已经构成了犯罪。”
说完,皱眉看了眼齐正飞。
“你是齐正飞?”
齐正飞后背直窜凉气,听到问话木扥扥(den)的点头,“是。”
“一起带走。”
那人一抬手,立刻有人上前,把齐正飞的双手也绞到背后。
“你们干什么?我什么事都没做过,我是清白的……”
他张惶大叫,拼命挣扎,却被钳制他的人越抓越紧。
“老实点,再动我们就上手铐了,你想当着你同事的面被铐上手铐吗?”
齐正飞不想!
他闭上了嘴,神情慌张的抬头巡视着办公室,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就是想看看。
他的两个小跟班藏在人群后,比他还惊慌,发现齐正飞看他们,往人群里又挤了挤,试图降低存在感。
齐正飞在心里狠狠啐了口,一群墙头草,狗东西!
见他倒霉,就装死!
跟在他身边当哈巴狗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他又气恼又愤怒,同时心里也明白,别说他们,就是自己,刚才看到姐夫被抓,第一反应也是想撇清,要不是担心姐夫没了,他在办公室混不下去,他刚才就不会出那个头……
等等!
给老子等等!
齐正飞脑中电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双眸急切的在围观的人群中搜寻目标。
没有!
柳玉斐呢?!
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他来回找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人!
又暗暗琢磨,应该不可能跟柳玉斐有关,他就一普通大学生,如果有背景有靠山,怎么会受他那么长时间的憋屈气?!
是吧?
可得是这样!
齐正飞刚武断的得出结论,就见不远处的办公室门框上,依着一个人。
正是他找了几圈的柳玉斐。
两人视线交锋。
柳玉斐朝他微微一笑,说了三个字。
“你输了。”
齐正飞的瞳孔瞬间紧锁,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他瞪着柳玉斐咆哮,“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姐夫的事怎么可能跟柳玉斐有关系?!
简直荒谬!
跟这办公室任何一个人有关系,都不可能跟柳玉斐有关系?!
“叫什么叫!安静点,把这两人经手的所有资料都带回去,我们要做详细筛查,另外,你们如果有知道内情的,一定要及时跟我们说,否则……”
对方点到为止。
办公室里多的是看不惯他们两人的,毫不客气的数落起两人干过的好事。
齐正飞骚扰女同事,立刻就被人扒了出来。
柳玉斐举手说自己可以做人证。
齐正飞气的哇哇乱叫。
被人按着蹲到了地上,再仰头去瞪柳玉斐,气势全无。
隔天,齐正飞的保护伞被罢职通报批评下了监狱,齐正飞因为涉及了其中几件案子,手上沾了钱,加上骚扰女同事,霸凌同事,数罪并罚,被同样收押。
柳玉斐又拎着大包小包去了柳二哥家。
柳二哥一阵无奈,“你那点工资,不攒着当老婆本,这么买东西可经不起花。”
“千金难买我高兴。”
柳玉斐笑眯眯的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分给侄子和侄女。
两人得了新玩具和吃的,格格拉着弟弟回了房间。
见柳玉斐有话要说,柳二嫂笑着拿了包,“我去国营饭店打包几个菜,玉斐留下一起吃晚饭。”
</tt_keyword_ad>“哎,谢谢二嫂,现在正是吃荠菜的季节,二嫂,你多买点荠菜饺子呗。”柳玉斐没客气,笑眯眯的点餐。
柳二嫂喜欢这股爽快劲儿,也笑着说好。
等她出了门,柳玉斐贼兮兮的蹭到柳二哥身边,比了个大拇指。
“兰舟哥,厉害!”
柳二哥笑,“为这事儿来的?”
“那可不,你是不知道齐正飞被人按在地上,不但眼睁睁看着他的保护伞被人撕烂,自己也跟着遭了秧!”
“……这回,他就算是走后门出来,也进不来单位,翻不起浪花了。”
柳二哥侧眸看他,“我们办事就这么不靠谱?”
柳玉斐愣了下,也看他。
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柳二哥捏了捏鼻梁,“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如果卷土重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柳玉斐张了张嘴。
“别跟我说他进不来单位,翻不起什么浪花的话。”
柳二哥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再说没有齐正飞,还有猪正飞,牛正飞,马正飞……”
柳玉斐摸摸鼻子, “兰舟哥,要不……你教教我。”
他可不想再来几个牛头马面恶心人。
“想学?”
柳玉斐连连点头。
柳二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那你可得想好了,我这条路比当个普通小职员艰难太多了……”
“兰舟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是想一步一步往上爬,但从没想过当个小职员混一辈子。”
柳玉斐同样回视他,神情很是郑重的说着。
柳二哥笑了,“成,我知道了,那你这段时间准备一下,给你换个地方,你从基层做起,短的话一年,长的话可能三五年,要换吗?”
柳玉斐攥了攥拳头,掷地有声的回答,“要换!”
“好小子!”
柳二哥抬手拍在他的肩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等着与你并肩作战,加油干!”
“嗯!”柳玉斐热血翻腾,重重点头!
……
柳玉斐这边的事刚处理好,柳玉钧那边也出事了。
“怎么一回事?”
“还不是李厂长,突然生病住院,直接办了退休,从省城调过去一个新厂长,带了自己的秘书过来,把玉钧给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