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问她:“他在你们女生看来,就是……痞帅的男生吗?”
齐适雨是听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说,有些女生对坏坏的男生没有免疫力,追求的就是一个“他对别人坏,但是对我好”的特殊感。
虽然他觉得“做一个好男人”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架不住女生会被坏男人吸引。
“没感觉。”温郁金撇嘴,摇着头说,“我只是说他确实生得一副好皮相,至于帅嘛,每个人的审美不同,我觉得六六比他帅。”
齐适雨闻言心花怒放,对自己过去一年遭遇的不好事,顿时就释怀了。
他也算是因祸得福,瘦了以后才来见她,否则“帅”这个字,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原来瘦出下颌线,真的堪比整容。
“年少的时候,最好不要遇见太过耀眼人。”温郁金忽然说,“容易误终身。”
齐适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终于想明白温郁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学姐和她,都是在年少时遇到了过分耀眼的人,一个因此念念不忘,最终自食恶果,一个因此很难再爱上别人,蹉跎至今。
本以为,小金鱼想抱的人是自己,已经是明确的信号:她要走向他了。
结果,霍先生依旧是一座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大山,齐适雨还得继续努力——愚公移山!
……
《观陶》开展的那天,孟骁尧早早就到了现场。
温郁金要到每一个展位去再确认一遍,一切都是否准备妥
当,以及今日到场的艺术家们是否已经如约而至。
往孟骁尧的展位走去,她看见一个很有艺术气息的背影。
孟老师今天穿着一身绀青色的土布衣裳,阔腿裤,中长袍,七分广袖,舒适的和尚领。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花色,唯有领口处装饰了一颗黛色的盘扣。
极致简约的民族风情,配上他精神的短发和年轻的面庞,极大地凸显出他艺术家的气质。
温郁金发自内心地夸赞道:“孟老师的衣服真好看,果然民族的就是最美的!”
“姐姐给我做的。”孟骁尧双手交握在身前,这么大的展厅,如此多位艺术家和作品齐聚一堂,他十分紧张。
“姐姐的审美可真好。”温郁金觉得这一定是基因的力量,“你俩都很有艺术细胞。”
只是一个人的艺术细胞,在相夫教子的平凡生活中偶尔发出光亮;一个人把艺术细胞发挥到极致,让艺术成为他的事业和梦想。
“你的裙子也……”孟骁尧觉得别人夸了自己,自己也该夸回去,边说边打量温郁金的衣服有哪里是可以夸奖的点,然后发现她穿的那件淡粉色旗袍上的花纹竟然是以金线和银线为边,奢华且低调,他由衷地说,“很漂亮。”
温郁金闻言愣了一瞬,有些公司的规章制度里甚至把“性骚扰”的具体条款写了出来,比如夸奖女生的发型、衣服、外貌,都是被禁止的。
而何组长总爱说她长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