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认真地给他好好洗脸。

他也有认真地好好看着她。

她被看得心里直痒痒，烦得要命。

于是把毛巾一整个丢在他的脸上：真想戳瞎他！

霍聪把毛巾扯下来，感觉舒服多了。

这几天他都是用湿巾洗脸，清洁是做到位了的，大抵是心理上觉得差点意思，就是很想念毛巾的触感。

“坐，我给你拿瓶水。”

他起身去挂毛巾。

时别五年，故地重游。

温郁金眼观鼻，鼻观心，拒绝多看，不想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霍聪放了瓶水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他坐下来，提醒她：“你再不开始谈的话，今晚上就得睡这儿了。”

“谁要睡这儿？”

温郁金转脸就看见他穿着浴袍坐那儿，因为身体前倾的关系，她都快要看到他的腹肌了。

真的是：分分钟骚断腿啊你！

“你干嘛穿浴袍？”

想起上次齐适雨匆忙给她开门，人家都知道捏紧浴袍前襟，然后赶紧去换衣服，那才是男德标杆。

至于霍聪：他就没有男德！

“你的六六喝醉了，把酒撒在我衣服上。”霍聪慢条斯理地说，“我在家里穿什么，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温郁金在心里狂翻白眼：是不必我同意，那你怎么还知道不能裸奔呢？

他的男德底线真是，时有时无。

所以他一身酒气是因为酒撒在身上了？

既然他没喝醉，那她就不能白来一趟。

趁机跟他把话说清楚：“我们都已经分手五年了，你不能因为

我跟你交往过，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碰我，更不能强行带我来你家里。你做的这些事，都不合法！”

“分手的事，我同意了吗？”霍聪帮她回忆过往，“你自说自话，说完就把我删了。你不会以为，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分手只需要你单方面提出来就结束了吧？”

“不然呢？”

温郁金也没有跟人分手的经验，他是第一个且是唯一的一个，但不至于说分手还有个什么仪式要举行一下吧？

“你管单方面消失叫分手？”霍聪蛮横地说，“反正我没同意分手之前，你再交任何男朋友都是劈腿。”

温郁金：？？？

她还在想要怎么证明他俩已经彻底地分手了，就听他说：“你知道发条短信通知分手，然后消失，是最渣的分手方式吗？”

温郁金：……

“你对我有不满可以说，我哪里做得不好，可以改。你说你太小了，不能谈恋爱，我可以等，但你不能突然就不要我了。”霍聪一口气说完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话，“你甚至连让我跟你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的机会都没有给一个，是你小看了我，还是看不起我们之间的感情？”

温郁金一直觉得，她的初恋糟糕得自己都要怀疑爱情了，所以她怎么对霍聪都不为过。

她像一列失控的火车，憋着一口气就轰隆隆地开过去了，将他的心事和试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