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贱货!好啊,你在祖母面前,装得温柔乖顺,背地里竟然敢殴打我!”
家里姐妹几个,沈如周最得宠爱,最是体面尊贵,她输沈如周一头便罢了,沈如兰这个低贱的养女,竟然也敢踩她的脸!
“打你,是要你长记性!”沈如兰手里攥着戒尺,“再敢做对我们,将军府不利的事情,我还会教训你!送客!”
沈如梦又气又急,心里感觉像浇了一瓢热油,怒火腾地燃烧起来,不管不顾地向沈如兰扑了过去,“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沈如梦还没动手,却被两个婆子强横地拉到了门外。
“你……”沈如梦气得嘴歪眼斜,狠声道:“好,沈如兰,你给我等着!等我母亲来了,你就死定了,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沈!”
说罢,她怒气冲天地走了,沈如兰站在原地,深深的呼了口气,温柔秀美的脸上微微苍白,攥着戒尺的手指微微颤抖,足以看出她
有多紧张,可她的眼神却坚定不已。
将军府,她的家,她会拼死保护的!
军营。
沈如周酒醉之后,沉沉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时,她头疼欲裂,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真不好受。
左右环顾一圈,发现自己在营帐里,却一点也不记得,她是怎么进来的了。
她坐起身,忍不住回想,依稀想起来昨天好多人来敬她酒,她喝了很多,后来跟他们聊天,好像聊得很高兴。
她再一仔细回想,脸却腾地一下红了。
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看过北修宴的身体……还摸过!
虽然那是事实,但那是在看病啊,这话不是让人误会吗!
沈如周懊恼不已,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使劲儿地摇晃几下。
除了这些,她还说什么了?
好像是……她说她摸过北修宴,有人就起哄说她要对北修宴负责,然后她说……她说……
沈如周惊恐地张大了眼睛。
她说——要和北修宴喝交杯酒!
天哪!她疯了吗!
“我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这不活脱脱一个女流氓吗!”
沈如周臊得小脸通红,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北修宴口出狂言,啊不,这可以说是调戏了!她怎么见人啊!
沈如周抓狂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做出这种事,她是没脸见北修宴了。
还是赶紧走吧,兴许北修宴过两天就不
记得了!
沈如周抱着侥幸心理,立刻下床,往营帐外走去。
不料她刚掀开营帐的帘子,鬼鬼祟祟往外瞄的时候,秦铭就瞧见了她。
“王妃,您醒了?”秦铭迎面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
“王妃,你昨天喝了不少酒,先喝了这醒酒汤,解解酒吧。”
“好,好吧。”沈如周看着秦铭,面色更加尴尬了,她干笑两声,只能跟秦铭进了营帐。
她捏着汤匙,一下一下地搅动着,一双眼睛却一直心虚地往秦铭脸上看。
昨天的事,秦铭肯定也知道吧,真是丢死人了!
“王妃。”秦铭突然开口,面色严肃,“您别怪属下僭越,但属下还是想提醒您,以后,您还是离我们王爷远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