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听到花竹筏在我耳边哽咽着说:“李梁,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在这里,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后来她曾告诉过我,她从一开始见到我这个阴阳童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跟我的准备,而且设想过无数种浪漫旖旎的场景,但是她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与我的第一次竟然会是一场强间。
她流着泪,哭的压抑而委屈,我看着心里也凌乱不已,但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敢放开她,我甚至开始担心,以后面对花竹筏时该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跟她相处?
不过,我们二人心里这样的纠结没有持续多久,汇春丹便发挥了她强烈的药效。跟我第一次吃下它一样,脑海中本来就没有理智即刻就被欲望所取代,眼前的花竹筏依旧梨花带雨,但她的面色也开始潮红,口中一阵阵湿热的气息不断地看在我的脸上,把我内心的恶魔撩拔的不能自已。
所以,撕扯开始,纠缠开始,疯狂开始,那会儿没有岛国电影看,没学到什么姿势之类,但人性的本能却自然而然地引领着我们找到了正确的方式。花竹筏背对着我,伏身抓在洗脸池上的水龙头上,不知何时,水龙头开了,孱孱的流水哗哗地淌着,湿滑、冲刷着洗脸池幽深的管道。
我是野蛮的,是强横的,像一头眼里只有红布的公牛,在那一抹嫣红的剌激下忘我而惨暴地冲撞着,伴随着火车行进在戈壁平原上的声响和节奏,像是恳荒的老农,一次次向着未知之地进军,心里充满了对丰收的希冀和渴望。
唉……我多想把这一场交锋描绘的如当时那般的激烈,但编辑说你给我滚一边儿去,所以只好以这种意向的笔触取代那些狂风骤雨般的激荡。对于我来说,那是蚀骨般的释放。而对于花竹筏,却是带着酸涩委屈的不甘,却又不可抗拒的,身体上的求索与解放的洗礼。
卫生间的窗户半开着,窗外的风呼呼地吹进来,高高地飘浮起了花竹筏汗湿了的凌乱的长发,空气中有一股怪味儿,那是来自她身上特有的那股难言的尸味儿,以及混杂了青春的荷尔蒙的味道,好在疾驰的列车将这些都带到了车窗之外,被永远地抛弃在了无边的空气之中。
待一场凌乱结束,风暴平息下来的时候,花竹筏已经扑在了我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滚烫的脸贴在我汗湿的胸膛上,出门时新换的咖啡色长裤堆在湿乎乎的地板上,她白嫩的腿上和挎在腿上同样白色的亵裤上,点点鲜红如朱砂一般姹然绽放。
花竹筏哭了,眼泪濡湿了我的胸膛。我清醒了,心里却乱了,嗫嚅了很久,在她耳边跟她说了句“对不起。”
花竹筏摇了摇头,又把娇红的小脸仰起,目光坚定地看着我,问:“你能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