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爷从我手里挣脱了,但它没有再去伤萧玉儿,也没有走,而是一弓腰跳到了花竹符的肩上,伸出一只爪子在小蛇的脑袋上狠狠地扇了一爪子,骂道:“臭长虫,你放开它,你屁都不懂,从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说完了又一爪子抓住了小蛇,攸忽一下从花竹筏的身上跳了下来。
小蛇就这样被丢爷拽的摔在了地上。花竹筏的身子也被这样一带,在原地踉踉跄跄地摇晃了几下,扶住了放羊窝子墙,才勉强没有摔倒。
丢爷这样的变化,让我有些伤心。我刚才说过,它今天不告诉我真相,我就不再让它跟着我,因此当下赌气地不理它,来到小蛇面前,抚了抚小蛇的脑袋问它:“小蛇,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不好?你为什么要伤花竹筏?”
小蛇仰起头吐了吐蛇信子,对我说:“她骗你。”
它说话总是这样,冰冷而简短,急的抓耳挠腮。我把它从地上抱起捧在怀里,一边抚摸着它的身体,耐着性子问:“她骗我什么了?你能多跟我说点儿吗?”
小蛇的身子卷了卷,蛇脑袋略微偏着,似乎是组织了一番语言,许久才慢腾腾地说:“小蛇长自阴司,小蛇是天生阴体,小蛇不会害你……阴体不会害你。”原来不是小蛇不爱说话,而是它不会说话,就是上述这几句,它反复重复了很多次。
好在我听懂了,小蛇的意思是,它和萧玉儿一样,都是阴体,区别在于它是天生的,而萧玉儿是后天的,但不管怎样,阴体不会故意害我的,并没有花竹筏所言的“药引子”之说。
小蛇说这些的时候,丢爷在地上又当起了话痨,一会儿喝骂小蛇不让它继续讲,一会儿又骂我小兔崽子,说小蛇什么也不懂,总之就是为了打断小蛇的话。我突然有些烦它,想伸腿踢它,可这货却敏捷的很,一边四处跳躲着,一边继续话痨着。
我相信小蛇。所以我相信萧玉儿不会害我。
但我同时也相信丢爷,我生它的气,也许更多的原因是它把别人叫主人的一种失落。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对丢爷的信任已经根深蒂固了,它虽然不靠谱,但我感觉的到它其实是处处为我好的。我脑子里略微整理了一下,大致便明白了几件件事情:一、萧玉儿是后天阴体;二、丢爷的主人(逸道长?)被与阴体有过过节;三、花竹筏是怕萧玉儿把我抢走,她需要我这个阴阳童子,而萧玉儿一定也是需要的;四、花竹筏也不会害我,因为——
丢爷在阻止小蛇跟我话未果后,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来到花竹筏身前盘坐捏决,明显要为花竹筏治伤。
而在我怀里的小蛇也同时动了,它主动爬到了花竹筏肩上,帮助她逼出自己种的蛇毒。
先是伤,又是治,丢爷和小蛇的这些反常举动,让我明白花竹筏不会害我的同时,也让整个事情再度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