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怕你始乱终弃。”湘儿轻锤了一下牧海,嘟起红唇撒娇,
“公子有意招募健勇?”湘儿漆黑的美眸闪亮了起来。
“公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柳湘儿又被拉着坐在了牧海的大腿上。
“是啊,尤南溪敢铤而走险就是因为有尤家扈从的存在,现在朝纲混乱,地方官手中无兵,必然受制于豪强。我想成为泗水城真正的一城之主,那李墨一家必不可留。”牧海道。
“伍德远,你和各部官吏去前院将工、刑、吏、税等账册拿来,我要一一翻看询问。内宅缺佣人使唤,衙役出两人替我贴告示招人,其余的配合元辉替我去清理检查内宅。”
诸人领命,各自散去,县衙衙役本就有帮县令处理内宅琐事的义务,牧海的安排倒也不算以权谋私。
李耀小眼放光,傲然道:“泗水城只有李墨李老爷才敢称李员外,别人没这个胆量。”
伍德远带着主薄向治和县衙主管工、刑、吏、税等科的小吏一起抱着厚厚的宗卷进了大堂。
牧海暗道:你们中的八成都是李墨的人,我有事也不放心你们来做。挥了挥手,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
伍德远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县令不会上任第一天就要把县衙的官吏都赶回家吧。急忙躬身道:“我等愚钝,还请大人息怒。”
牧海听着湘儿柔情款款的话,心中触动,紧紧勒住湘儿的纤腰,笑道:“彻底沦陷了?不怕始乱终弃了?”
“我准了,让你夜夜承欢。”牧海笑嘻嘻道。
“李墨,李墨,说来李县尉也是姓李,不知和李员外是何关系?”
伍德远深深看了牧海一眼,躬身道:“是。”
“湘儿的小腿又细又白,小脚也是漂亮的不得了,怎么会有马脚呢?要不回去掀开裙子看看,是不是以前我没注意到——唉,别打,我说,我说。也算不得露出什么破绽,你对泗水城似乎很熟悉,对李墨一家也有莫名的憎恨,再联系到以前的种种,猜出来你是柳诤大人的女儿并不难。其实,在万香楼的时候,心中就有些起疑。你我初见,你对我比对尤南溪等人好太多了。只是当时色迷心窍,还以为是我魅力非凡,没多想……”
牧海倒是想把这些人都赶回家,但现在自己手中无人,把他们解散了,泗水城必然会大乱,后果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需要徐徐图之,对周业道:“你去行刑三十,若是他意图反抗,加倍!”
“说的好听。”湘儿嗔了牧海一眼,纤细白嫩的手指在牧海的额头上轻点一下,“现在我也想通了,妾的名分我也不想要了,省的以后争宠,我就做你的贴身丫鬟,天天跟着你。”
“湘儿若遇不到公子,也绝不委身尤南溪之辈。”湘儿正色道。
天擦黑的时候,终于将一切都梳理了一遍,湘儿将其中要点誊写成册。泗水县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难应付,李墨的家族已经将触手伸向了各个角落,彼此盘根错节,欲牵一发,全身皆动。
湘儿闻言秀眉蹙了起来。
“大人,”县尉李耀忽然开口打断道,“今晚戌时,李员外在望江楼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着下官向大人代为传话,希望大人赏光。”
湘儿闻言大喜,嫣然道:“县尉李耀该是李墨的亲属吧,一路上就他不把公子放在眼里。只是,李墨是泗水城之霸,盘踞多年了,除之不易……”
李耀也是有些武勇之人,看到周业露的两手,心中明白自己不是敌手,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偌大的大堂只剩大马金刀端坐的牧海和俏立一旁的柳湘儿。
牧海哈哈大笑,在湘儿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吻了一口,道:“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
柳湘儿闻言容微变,急忙从牧海身上起来,盈盈下跪道:“湘儿欺瞒公子。”
牧海犹豫了一下,摆手道:“不行,我要尽快掌握泗水的情况,不能拖,今天必须看完。”
牧海见衙役不动,笑道:“伍县丞,为衙役者,不遵知县之命,如何处置?”
“哦,原来如此啊。”牧海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李墨让你替他传话,嘿嘿,我还以为李墨已经可以随便使唤县衙武职之首的县尉了呢。既然是你族叔,替他传句话倒也无妨···”
“噢,李员外?”牧海手指轻敲着桌面,扶着额头笑道,“哪个李员外?”
“得令!”周业躬身领诺,拿起杀威棒,舞了个棒,赞道,“好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