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了什么，便将苏沛霖拉到了人行道上，手也从她的腰间离开。

苏沛霖倏地抬头，看着路易看似没有“别哭了。”路易也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安慰苏沛霖，他没想到苏沛霖竟然还这么喜欢陆慕弈，喜欢到将所有的难过隐忍到现在，将全部情绪从眼泪当中宣泄出来。

“路易，你知道，怎么忘记一个人最快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沛霖抬起头来看着路易，嗓音中还带着几分哭腔，小脸上还染着泪痕，声音闷闷地问着路易。

路易看着苏沛霖巴掌大小的脸蛋，心头一顿。

她原本白皙的脸，在月光的掩映下显得更加的苍白，看上去一丝血色都没有。可这样的她，竟莫名很美。

路易抿唇，很想用心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答起。

忘记一个人？

他甚至都没有真正将谁完完整整放在心上过，谈何忘记？

“我曾经听说，比起删除还要不错的办法，是直接替换。”他一双蓝色的眸子望着苏沛霖，逐字逐句回答，“我想，你应该试着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苏沛霖轻阖美眸，睫毛上还沾着几颗泪珠，眸子一闭一睁，那泪珠抖落，美得像是一幅画，连路易都稍看怔了几分。

“可谁会和一个心里有其他人的人在一起，你……路易，你会吗？”

许是漆黑的深夜总能让人在无形当中放下心中的大多戒备，苏沛霖没有再十分生疏地唤路易为先生，而是直呼其名。

路易闻言，眉梢轻挑。

和一个心里有其他人的人在一起吗？

“我没有尝试过。”他直言不讳，随后，目光落在苏沛霖顷刻间失落又带着几分自嘲的眉眼当中，莫名其妙有些心疼，竟补充了一句，“如果我很喜欢这个女孩的话，我想，我可以试试让她彻底爱上我。”

得到这样的回答，显然是苏沛霖意料之外的。

她抬眸怔怔地看着路易，最终嘴角荡漾开一圈笑容来，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身来，靠着墙壁说道，“我没有那个资格了，再说，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