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杨鹤忽道:“既然黑将军觉得熊经略不会来,那为何还要派人送信。”
过了一会儿,一人打开大门,看到杨鹤和张明先,那人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柳府,我家大人跟张明先将军关系极好,你们不要乱来,小心张将军派人把你们抓起来。”
张明先和李茂春闻言点点头:“参戎所言有理。”
说完,对杨鹤道:“兄弟,先不忙休息,随哥哥一起办这件事。”
“我现在就去打探。”杨鹤起身道。
“建虏现在何处?”杨鹤道。
想起罗一贯的部队打的罗字旗,杨鹤轻轻点了点头。
见黑云鹤和杨鹤进来,二人忙起身招呼。
张顺忙道:“不用了,这些钱兄弟自己留着吧。”
杨鹤点点头,当即从炕上下来。
“旗号啊,建虏看到旗号,自然知道是谁带兵。”张明先说道。
从昨晚到现在,众人连夜赶到广宁,随即与叛军展开厮杀,期间一粒米未进,早就饿得狠了,四人狼吞虎咽,每人都喝了三大碗粥。
“熊经略身为一军主帅,心胸会如此狭隘?竟然不顾大局?”杨鹤有些不信。
见那人离去,杨鹤疑惑道:“这家的人不是都跑了么?这人是谁?”
张明先笑道:“幸亏孙得功这狗日的没一把火把粮库烧了,不然咱们还没得吃。”
杨鹤点点头。
杨鹤点点头:“建虏对熊经略极为忌惮,若是看到熊经略的旗号,必不敢轻举妄动。”
杨鹤忙道:“小人如何敢与三位将军同坐。”
那人唬了一跳,急忙说道:“两位爷稍等,小人这就通知夫人。”
“干什么?”杨鹤疑惑道。
说着把杨鹤推到里面,自己在杨鹤旁边坐下。
杨鹤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熊经略乃辽东最高军事主官,广宁失守,他罪责难逃,他怎能不带兵增援广宁?”杨鹤奇道。
见杨鹤四下张望,张明先笑道:“我见城里已经安稳,派人通知二人回去休息了。”
张明先恨恨骂道:“不顾家主的杀才,昨晚没跑出去,今早又跑回来了。士兵向我报告,我见柳家没下人伺候,这才让士兵放他们回府,不然的话,老子早宰了他们。兄弟,等以后稳定下来,像这样的杀才,全部赶走!”
“可熊廷弼要是不来增援,咱们拿什么阻挡建虏?”黑云鹤道。
杨鹤摇头道:“咱们现在必须确定建虏在何处,若是建虏已至广宁,那咱们无话可说,只有死战一途,若是建虏离广宁尚远,那咱们打熊经略的旗号,建虏也不会知晓。”
“大哥,这是柳家的事,我怎能过问?”杨鹤奇道。
张顺轻轻拍了拍杨鹤的肩头,随即带着兄弟们离去。
“就怕熊经略不来。”黑云鹤叹了口气道。
猛然间杨鹤想起一事,忙问道:“请问三位将军,建虏如何判定城里的主将是谁?”
轻轻拍了拍杨鹤的肩头,黑云鹤笑道:“既然张兄弟称呼你为兄弟,那大家都是兄弟,杨兄弟不要客气,来,一起坐。”
不过,现在两人见到张明先称呼杨鹤为兄弟,自然不会再拿腔拿调。
待张顺等人渐渐远去,黑云鹤对杨鹤招了招手:“走吧。”
黑云鹤摇头笑道:“没外人,就咱们几个。来,先吃饭,一会儿再谈事儿。”
到了柳宅,却没见张明先安排守护柳宅的两名士兵。
黑云鹤摇摇头:“建虏又不傻,熊廷弼远在百里之外,除非是飞,否则怎能突然出现在广宁城?这样的伎俩怎能骗过他们?”
张明先笑了笑,拉着杨鹤坐到自己身边:“兄弟,来,坐在哥哥旁边。”
杨鹤苦笑道:“三位将军,你们这样不是折杀小人了么?”
黑云鹤点点头:“现在府库粮库安好,咱们就有了守城的本钱,只是咱们兵力不足,今晚跟叛军一战,我们又折损了三百多士兵,还有数百士兵负伤,现在可战之兵只有一千来人,靠一千士兵无论如何也是挡不住建虏大军的。”
“你想打熊廷弼的旗号吓退建虏?”黑云鹤忽道。
想必张明先看出罗一贯器重杨鹤,因此才刻意结交,甚至不惜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