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说来,倒是案情明了了?王畅你有可有话数?”文丑言道。心想:“这乡亭林氏自被其打垮后,难道是乡人,为泄愤,而欺压其远支林姓人户?”
“如此就劳烦诸位了。”文丑最后拱手言道。
“堂下何人,所状何事?”文丑言道。
直到日上中天,食过午饭,乡吏才将竹简所记载的条目一一整理出来,文丑查看一番,见无误后,方将诸乡吏送出官寺,前往各亭收取农具之资去了,当然每人都有三五个乡卒跟随,以辅助之用。
“小人,愿为人证,王畅确实杖打了林业!”一乡人,上前伏拜道。
“也不尽然,若是你能将乡民都召集到亭舍处,令他们一一将应交之物交上,也可。”文丑言道。
“每人负责一个亭?”一佐吏询问。
“嗯,每人负责一个亭的乡民,只要能够将农具或钱财、粮食足量的收取上来就行,但是切记不可欺侮乡民,中饱私囊,不然,王法无情!”文丑严容言道。
“如此就多谢柳君了!”文丑执其手诚恳言道。
“斗而伤人,下爵殴上爵,罚金八两。又有耐刑。王畅你可伏罪?”文丑言道。
“我、我为公士。”王畅并没有参加御寇之事,而近三十年来,朝廷只赐过一次民爵,他当然只是第一级的公士。
“如此卑劣之人,吾早欲将其绳之于法了,奈何人微言轻。此事我自当尽心尽力!”柳仲闻言,切齿道。他们这些轻侠,最是看不起这些干着鱼肉乡里之事,而又以轻侠自居的人,平时都不愿提起其名,以免污了自己声誉。
“诺!”众人齐声应诺道。经过近三个月的种种事情,文丑铁血的一面已深深的刻在了诸乡吏心中。别看其平时若谦谦君子,特别容易相处,若是触了他的霉头,必定会让你一败涂地,叫苦不迭!
如此种种,文丑断案,虽说不能让全部的乡人都满意,但其公正严明的名声倒是不胫而走。
“就是要下到里中,挨户收取了?”一佐吏疑问道。
“既已认罪,按律法:‘伤人当耐,偿钱’。问林业、王畅,“尔等都是何爵?”文丑见状言道。
文丑自在一旁翻阅诉讼案卷,毕竟不能将这些案件拖的太久,本来是不会出现专门记录乡民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的竹简的,若有乡民诉讼,往往都是现场解决,而之所以出现这些竹简,是因为前段时间太过忙碌,文丑应付不及,这才令佐吏将之记录下来。如今整个乡步入了正轨,就不能再让这些案件积压下去了,不然他好不容易在乡中树立的威望,就付诸东流了!
“按律:‘赎耐,金十二两’‘伤,赔金四两’如此你方赔偿林业金二十四两,即三斤。”文丑言道。
文丑端坐堂上,注视些堂下伏拜的两人。言道:“林业,可有人证、物证?”
“咳,今日我聚集诸位前来,是为前些日子的农具之事,如今农忙已过,乡民皆大获丰收,是时候将农具之事解决了。”文丑轻咳了一下,言道。
“吾身为游徼,不仅要防外贼,还要安内治啊!定不会辜负文君。”柳仲感激道。
文丑传令乡卒,令其将有关案件的乡民一一叫来,他要坐堂断案就。一时间,整个官寺除了几个负责杂事的老卒外,却是为之一空。
“文君执法公正、严明,是我民之福!”林业及其里人再伏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