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许从外面进来,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声:“主子!”
思绪被打断,她将竹简卷起来交给玉槿收着,起身去了门口:“何事?”
“苟伯传了消息来,岳家那个,抓到了。”
许青起回头看着蹲在那戳的不亦乐乎的人抬脚出了院子:“死的还是活的?”岳清江悄悄离开都城必定不会大张旗鼓,但是也不大可能单枪匹马,该有接应的人。
他们这种人向来走一步看三步,回都城的时候就会留一手以防万一。
即便苟屿跟诸葛乘风武艺高超,但是这世上向来没有什么绝对的万无一失。
“没死。”
没死就行。
虽然死了也没事,反正他是偷摸离开的。
但是这会儿关键时刻,活着的才更有价值,不然她不好跟皇帝交代。
还没出府门就遇到了拿着东西从外面回来的空青。
“夫人!”
对方顿住步子行礼。
想着刚刚送到的东西再看许青起
:“夫人是要出去?”
“嗯,回一趟长宁侯府找点东西。”
“那夫人早些回来,主子怕是有事要跟您说。”
许青起应了一声就走了。
自然不是去长宁侯府。
夏和光驾车顺着大街七拐八绕的将人带到一处小巷子里。
这边有个看起来十分破败的小院子,像是许久孟,没人居住了一般,被夏和光给买了下来。
当然,出钱的是长宁侯。
岳清江此刻就在院子里面那间昏暗的屋子里被五花大绑着。
苟屿跟诸葛乘风俩老头一左一右的跟门神似的靠在那晒太阳。
许青起进了院子两人才打起精神:“主子!”
许青起不喜欢被他们这样称呼,但是两个人却坚持,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是洛都不是曲阳,面前的人也早就不是镖局里面那个无拘无束的小丫头了。
许青起微微蹙眉:“辛苦二位了。”
苟屿呵呵笑:“说的这什么话,老奴许久没跟人动手了,一身老骨头都快朽了,机会难得啊!”
诸葛乘风也附和的点头。
开了门,光线使得昏暗的屋子瞬间亮堂起来,满身狼狈的岳清江转脸朝外面看过去,看见许青起的那一瞬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与她同归于尽,可惜这会儿他就是砧板上的肉,动弹不了半分。
“许青起,我岳氏与你不共戴天!”
许青起点头:“我知道啊,早就不共戴天了,也不是这会儿的事情了。反正不是我死就是你们全家死。我这个人不喜
欢杀人,但是在你们身上我明白了一句话——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