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煮起来。”
一副药分两次喝,第一次不需要煮太久。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亲自将药罐子拿下来,将药汤倒了出来。
等不是很烫的时候,右手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划破了左手的手腕。
“主子!”知辛大惊。
周泽漆却一动不动,任由血从手腕上一点点的滴进药碗之中。
知辛转身就往外跑,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药跟布条。
周泽漆伸手掐着划破的地方,由着他上药止血,而后包扎。
知辛问他:“主子,牵机以血养毒,中毒之人也非的血为药引才能解吗?”
“是也不是,姬红缨的血里面全都是毒,不知道她往自己的体内种毒花了多长时间,自己给自己种毒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大的毅力,而后一次次凶险万分的熬过去,让自己的血适应毒药的侵蚀最后变成毒药。想要解毒,首先得对症。阿起中的毒症状现在已经明了,不好解,她有多能忍你也知道,能让她都忍不住的,可想而知有多难受。我开的药都是对症的,唯一差的就是药引。”
他抬起被自己伤了的手腕看了看:“希望能有用。”
他自幼跟药材打交道,如今也二十来年了。
若是他的血作为药引依旧不能给许青起解毒,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
许青起养病,外面的事情依旧按着她的意思有条不紊的在
进行,郭守铭家里所有的人包括别院中养的人全部收押关进了大牢。曹维桢死了,家眷还在,也一并看管起来。阳夏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审查了一遍,该罚的罚,该抄的抄,光抄出来的钱粮都得几十辆马车来装,更不要说各样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
等到抵达都城,已经到了腊月的尾巴。
许青起趁着自己眼下精神还算不错,进宫去复命。
被体内的毒反反复复的折磨了这么久,哪怕精神气还在,人也没了样子。
许靖承看了一眼,抿嘴半天才开口:“是寡人之过,害得你受这样额度折磨。”
许青起笑的风淡云轻:“这是为人臣子该做的,圣上不必自责。”
许靖承叹气:“只一个阳夏,问题就这么严重,丹东首阳等地怕是更甚。”可惜,许青起如今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外出。朝堂之上的人不少,但是在皇帝心里,没有谁能比许青起更适合去做这件事情。
手里的兵器很多,但是趁手的实在少之又少啊!
许青起道:“臣已经让余大人带人前往丹东,见机行事。但是,这样一处一处的来,耗时耗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的清除。
北方尚好,以伏云岭为界往北,早先好些地方官员都由先皇亲自任命,即便有不足,问题也不大。南方就很麻烦,全是先朝遗留下来的旧臣,还有皇室宗亲,即便我们已经入主洛都,这天下已经改姓,在他们心
里也不认。
那么多地方那么多人,一点点清理是个大工程,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许靖承问:“阿起可有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