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的男人,刚刚大婚,意气风发。再得知许青起活着回来之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都在说许青起活着回来了,没人说逍遥侯跟她一起回来的。
衣光鲜亮的汪嗣成兴冲冲的上门,还是跟以前一样,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到跟前的时候那一声“阿起”对着周泽漆就卡在了喉咙里。
随即立刻肃穆的跟周泽漆行礼:“末将汪嗣成见过逍遥侯。”
周泽漆轻笑一声:“好了,这里哪有什么逍遥侯,你跟阿起自幼相交,都是邻里街坊,不用这般多礼。”
说完,转脸跟许青起道:“阿起,我可以去许家祠堂看看,拜祭一下许叔父吗?”
许青起知道他是怕自己跟汪嗣成有话说他在不方便,也知道他向来都是个礼数周全的人,当即点点头:“好,让程许带你过去。”
周泽漆抬脚出了屋子,人都去了门外,汪嗣成的目光还追着人家打量。
“不是,他怎么在这?”
许青起招呼他坐下来:“你不是更应该问我怎么在这?”
“这是你家,你在这不很正常?”还活着,家在这,就是爬也得爬回来。他是这样,许青起更是这样。一起长大的,他还能不了解许青起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完,突然就沉默了下来:“那会儿伤的很重吧?”
“嗯,伤的很重,昏迷不醒的睡了半年
,醒了也下不了地,一直养着,到这会儿能出门了就想回来看看。”
“那还会继续为朝廷效力吗?”他不知道内情,只听说许青起在云上刺杀岳崇安,被岳家的人逼至天云山,坠崖而亡。
但是,岳家除了个岳崇安比较棘手,剩下的那些都不足为惧,起码没有人能是许青起的对手。
更何况当时余钱跟逍遥侯都在,怎么也不该到那种境地。
他一直都觉得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
许青起道:“大概不久之后就会去洛都。”
她还活着,新帝就会有个安排,不可能就放任她这么留在曲阳。
许怀信死了,虽然不是出自她手,但是人死如灯灭,她这个许跟洛都那个许的恩怨已结。
汪嗣成点头:“也好,我也会去洛都,到时候看看你的府邸在什么地方,我就近买个院子,以后咱们还做邻居。”
“有钱人啊!”
汪嗣成嘿嘿笑:“也不是我的钱,都是家里的生意,祖母跟阿弟辛苦挣来的。我现在已经成婚了,祖母的意思是让新妇跟我一起去洛都,但是我又觉得我现在也算是出人头地了。成家立业之后怎么还能将祖母跟弟弟丢在这么远的地方呢?
所以我决定说服她,举家搬去洛都。在那边买个宅子,不管是我胆子还是家里都方便。”
许青起觉得这样也好:“那老夫人答应了吗?”
“我还没说,是这样打算的。左右我在家还能呆几日,总能
说服她的。这边的生意有管事照应着,阿弟去了那边也能寻合适的地方继续做买卖。
北方的人从来都向往南方,羡慕洛都的繁华,能有机会迁移过去,在那边扎根落户是再好不过了,她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