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巧了,运气不错,竟然捡回来这么厉害
的一个小丫头。”
许青起皮笑容不笑的回道:“是呢!人跟人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不怪她敏感,她总觉得许靖坤这话里话外的都在试探什么。可是,就一个丫头,又能试探出什么来呢?
等去了外面她才微微松了口气,每次单独跟许靖坤打交道她就绷的特别的紧,倒不是怕有什么危险,而是总觉得对方面前时刻摆着一个坑,即便不吭声也有可能掉进去。
这次渡河之战赢的速度比她想象的快了些,按着她想的,这算是中州最为有利的一道屏障了,夏国皇帝应该会将全部重心都放在次,竭力阻止燕军渡河。
谁能想到竟然只来了一个公羊信。
虽然队伍里面混了一些江湖高手在里面,但是这些人在公羊信一死大势已去之时很快就逃之夭夭,根本不足为惧。
“夏国当真是气数已尽,任由谁来也无力回天了。”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点,洛都那位杀了个回马枪的皇帝已经彻底无人可用,大厦将倾。
近十年间,洛都皇室皇权不断更替,掰起指头算算,十年不到的时间换了五位帝王。
皇室血流成河,朝堂混乱不堪,撑到眼下已然是极限。
即便没有许怀信调兵增援横塘关被皇帝追责那一出,也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天怒人怨,民愤到了极点,各处都揭竿而起的话那才是真的乱世来临民不聊生。
说起来,许怀信倒是反的恰到好处正是时候
,省去了很多伤亡和麻烦。
行军不能饮酒,即便大胜也没办法庆祝。
许青起直接回了帐篷,四仰八叉的往床铺上一倒。
临时的营帐,看似什么都有,却也是什么都凑合着来。床也是,但是许青起不挑。
程许弄了好些干草来下面铺了厚厚一层才加的被褥,对于向来随遇而安的许青起来说,行军途中有这样松软的床能睡上一觉就是美事了。没得挑。
躺下之后,那一股疲倦感很快就涌了上来。
合上眼却没立刻睡着,喊了石榴一声:“别守着了,你也去歇会儿。”
石榴应了一声,她又道:“公羊信是你杀的?”
石榴嗯了一声:“奴婢瞧着您将他身边最厉害的那个人引开了,想试一下,没想到能成,算是误打误撞。”
暗器这东西不管是在哪都是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用它干件这么大的事情。
许青起夸赞道:“真厉害。太子殿下跟我提起你了,说要赏你了。我没应,请他暂时记着以后再说。你可以好好想想要这份赏该要些什么。”
石榴道:“奴婢跟着您什么都不缺,没什么要的。要真说是立了功,那也不值当单独拿出来说。奴婢的功劳就是您的功劳。”她是做奴才的,她只为自己主子分忧,别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许青起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就说哪里奇怪呢?原
来是因为这个。
太子明明知道她们是主仆关系,却故意那样说,根本就是在诈 她,想来是对石榴的来历起了疑心。
她真的是昏了头了,竟然当时没反应过来。
“公子,您怎么了?”
“无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去歇着吧!”
石榴是孟珩当初送给自己的,所以,许靖坤是想试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