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他整个人都焚化了,可被许青起这么一拽,那把火滋啦一下又灭了。在那站了半天,随后到底还是听话的又坐了回去。
“我抗旨了,我以为他会把我丢进大牢斩了我。”新君登基,总是要抓住几件事几个人立威的,自己抗旨不遵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他的帝王威仪,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明日早朝之后旨意大概就会下来,我就要准备去广康了。”说着她看着孟珩:“我们的事情暂时没办法再说了。”
不说,只是她抗旨不遵,说了就会牵扯到孟珩。人心本就难测,何况帝王。即便是亲子都会反目,何况义子。
孟珩道:“你知道不知道广康那地方有多乱,那里匪贼横行,正儿八经的百姓少之又少,为了不被掠夺不被压迫,各个都凶残的很。云陵那边的官员作壁上观根本不管,青羊太远,睢阳的官员也推脱。他虽然没杀你,可也没打算放过你。”
孟珩又不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许青起那些功劳摆在那,杀不得,杀了会寒了人心。
更何况还有尘远大师那层关系在
所以给了这么芝麻大的官职,将人遣去不毛之地,生死由命。
孟珩觉得自己当真是第一次认识许怀信,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竟然一点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人。
或者,当真是人无完人,人可为良将,难为明君?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一些,弄的他措手不及的
。
即便许青起年幼的时候去过横塘关,可那时候才多大,而后再没见过。然而皇帝却起了这样的心思,看中了许青起的能力想将人许给东宫。一是可以借势,二来不存忧患。打的倒是好主意。
可许青起不愿意,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抗旨,让皇帝的盘算全部落空,他不恼怒都不正常。
微微叹息,伸手将人拉过去拥住:“既然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那就坦然受之,好好准备一番。是我不好,不能护你周全,但是我必不会放下你一个人去涉险。”
许青起第一次跟人这样亲密,却没有半分不适,甚至有些谈恋。
不过听了孟珩的话她道:“怎么这样说,我是许青起啊,我哪需要你来护,我自会周全。至于涉险,这算什么呢?我们北上大漠,几番死里逃生,那般境地都活下来了何况一个小小的县城。别说只是民风不良,就是龙潭虎穴也无惧无畏。”
险是险了些,可险中才能求生。
孟珩到底还是进了宫。
虽然说雷霆雨露皆是恩,但是能争取的他还是想努力一番。
阿起说不要提及他们的事情那他便不提,甚至于连赐婚一事也佯装不知,他只问皇帝:“圣上,广康那地方实在复杂,虽说我们以通济河为界,可梁谷关已在夏国地界,广康离关不过二十于里,这个时候派人去接手,臣以为有些欠妥。”
“哦?你是在置疑寡人举措不当?”先前还
父子亲和,这会儿就摆开了皇帝做派。
“臣不敢,臣绝无此意。”
换来许怀信一声冷哼。
孟珩在那跪的笔直。
“一个个的长大了,翅膀都硬了,想法多了主意也多了。”说着,看着跪在那的孟珩:“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
“回圣上,过了重阳二十三。”
“二十三,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阿远和阿临与你同年,你们三个今年也该把婚事定下来了。”
孟珩道:“臣不着急,左右还有三哥在。”
周泽漆都二十六了都没成家,皇帝把他拎出来说什么呢?更何况这会儿说的是许青起,却突然说到他的婚事。
他不怕挑破,只是怕给许青起再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