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嗣业道:“大概是没在前院?”不可能不在家的,这个时候了,外面街道都没人了。
汪嗣成觉得也是这么回事:“拿着!”把手中的东西往汪嗣业怀里一堆,随后就往不远处的院墙根跑去。一个助跑,猴子一样就窜上了许家的墙头。
“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把东西递过来。”
话落音,汪嗣业都还没挪步子,许家的门开了。
许青起看着两手不空甚至怀里还堆着东西的汪嗣业笑道:“阿业,好久不见!”
“阿起姐姐!”汪嗣业笑的有些腼腆。
许青起伸手将他拿不了的东西拿下来之后才回头看不远处还坐在自家院墙上的汪嗣成啧啧乍舌:“打小就不是很聪明,出去了这么些时候越发的蠢笨了。”
汪嗣成看着她突然涨红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青起提着东西到跟前,仰脸看着他:“不下来吗?需要帮忙吗?”
汪嗣成忙不迭的摇头,麻溜的从院墙上面跳下来,姿势虽然不是那么美,但是也没摔,看的汪嗣业叹为观止。
“哥,你入伍还是有好处的,爬墙头比原来利索多了啊!”
曲阳城先前的一群纨绔,翻墙头这种事情打小就没少干,但是利索的不多,最利索的大概就是许青起了,汪嗣成他们这些个个都在背后较劲,都希望有一天能像许青起一样利索。
翻墙都翻不过一个小女娘,太逊了。
少时的想
法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奇奇怪怪。
将兄弟二人迎进许家待客的厅堂,许青起招呼人坐下来,看了一眼屋子里白烟袅袅的茶壶,在架子上翻了一点保存的很好的陈茶来泡上。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曾用饭了?”
“用过了。”汪嗣成规规矩矩的坐在那:“明天三十,后天初一,都不太合适,初二怕你就要走,除了眼下这会儿竟然没有合适的时间上门给你拜年了。”
“嗐!”许青起浑不在意的摆手,给二人斟了热茶:“我是什么讲究的人吗?陈茶,苟伯他们不知道我今年回来过年,什么都没添置,凑合着喝吧!”
汪嗣业没那个喝茶的习惯,汪嗣成那在军营里面混的是越发的糙了,只要有喝的,还论什么新茶陈茶。
汪嗣业抿了一口,随后十分有礼的开口:“倒不是讲究,兄长跟你打小就走的近,又一道去参军,听他说在那边多得你拂照,就连此番回来探亲也是你帮得忙,所以不只是拜年,该谢谢你的。”
许青起看了用茶碗挡面的汪嗣成一眼,叹气:“倒也没十分的拂照。你兄长这人打小就是个吊儿郎当不着调的,但是去了军营之后还是很能吃苦的。能在战场上杀敌,还能全须全尾的活下来好好的站在你跟前,这是他自个儿的本事,并非旁人能拂照的来的。”
在横塘关这么长时间,她当真是没帮过汪嗣成一回,要不是因为要开
关市,甚至于连见面都很少。所以看着汪嗣业如此的诚恳,她觉得受之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