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起道:“感觉,他走路的姿势像是有功夫的。”许青起朝外看了一眼:“巴图鲁,巴图尔,巴尔思。三公子精通北夷语,可知道他们这边的名字有什么讲究吗?”这要是放在大夏,少不得叫人觉得这就是兄弟仨。
周泽漆摇头:“我只是会一些北夷语,为的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谈不得精通。北夷人跟我们大夏文化相去甚远,他们取名字向来只按着自己的意愿来,没有我们大夏那些讲究。至于巴图鲁和巴图尔一字之差的名字还不好说。涂山部远离雁门关,我对它算不得了解。梁邵或许知道的多,但是人已经不在了。来之前我也去军营寻过之前幸存的将士,都不曾听说巴图尔还有兄弟。”
说完看了看手里的玉瓶,缓了缓随后又道:“不管有没有关系,警惕一些,若他们真有歹意,我们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先下手为强。我瞅着他们的羊群数量可不少,送给后方的大军,也能给辎重减轻些压力。”
他没办法跟北夷人一样,到了异国他乡如同没有人性的土匪一样什么都抢,但是
此行的目的他始终没忘。不动无辜百姓,不代表他就真的能由着人宰割。
许青起站起来:“我去转转。”
周泽漆没有二话,只叮咛了声:“小心些。”
许青起应了一声出了毡房。毡房跟毡房之间间隔并不远,边上就是临时拉起来的羊圈。
这会儿羊刚刚回圈,白茫茫的一片,实在壮观。外面几只长的甚是见状的大狗时不时的叫嚣,还有几个孩子你追我赶的,在这夜幕即将来临的时候似乎一点也不怕冷。
许青起没惊动他们,瞧无声息的从边上绕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巴图鲁兄弟俩所在的地方。
巴图鲁从许青起他们的毡房里面出去就没进自家毡房,而是跟巴尔思去了他家。
他的妻子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小温顺的妇人,跟巴图尔打了声招呼,随后一人给舀了一碗热饮子就退了去了一旁。
巴图鲁坐下来之后,将那瓶子拿了出来。
巴尔思见状开口道:“药这东西,千万慎重,那几个人出现的蹊跷,不能大意。”
巴图鲁道:“你过于谨慎了,外我们如今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牧民,任何事情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不至于。若真的是扈拔部的人倒是有些麻烦,想要联合涂山部再次南下攻打夏国,倒是好谋算。可我真的是厌倦了,再不想打仗,也不想再看见我们涂山氏的子民再流血了。”
巴尔思道:“巴图尔已经死了,如今王庭内斗不休,
即便是不攻打夏国,我们内部也在不停的流血。”
“他们并不无辜。”巴图鲁道:“为了权势地位,他们要去送死,怪不得别人。”
“不说这个了。”巴尔思叹了一口气,他们离开王庭很多年了,那些事情早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那几个人,我看也未必是扈拔部的人,看起来,倒更像南边的人。”
巴图鲁一愣:“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