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全然不跟他客套,抬脚就出了屋子。
许青起也跟了上去,再没看陈询一眼。
陈询跟许靖坤有瓜葛,那么此番也不会在都城久留,去了北地,不管是横塘关也好还是雁门关也好,迟早都会再见,这会儿多一眼少一眼也无妨。
只不过,心有疑问,想压住探究之心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孟珩走在前面,许青起跟在后面,两个人都不说话,走廊上安静的有些诡异。
进了客院,许青起才问:“我跟你住一个院子?”
“不然呢?难不成还要住一个屋子?”
许青起愣了一下,她觉得孟珩有些奇怪。
孟珩也觉察到自己失态,暂时没去探究缘由,迅速改口:“你现在是我贴身丫头,自然是行走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住这里你想住哪里?难不成想去寻故人?”
“什么故人?”
“世子那群幕僚里面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叫陈询,曲阳郡郡守之子,我听说你有个被你退了婚的未婚夫也叫陈询。”
许青起脸色冷下来:“九公子对我的私事未免太
上心了一些。”
孟珩看着她,眼神不做丝毫退让:“我既然要留你在身边,自然要将你的来历事无巨细的查清楚。你既答应要留下来就该明白轻重,这个时候可不是你们叙旧的好时候。”
“轻重这东西属下一向清楚的很。只不过也要提醒公子一句,即便我答应留下来也有自己的原则,可为不可为我自己心里有一本账,没人能强求的了我。我可不是将军府卖身为奴必须为谁做牛做马的奴婢。”说完,抬脚就往屋里走去,全然不顾尊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孟珩说的都是事实,调查她也是情理之中,说的话也很合情合理,但是她就是十分的不高兴。
大概是戳破了她那点心事,她确实有想过尽快单独去见陈询一面。
过往的情义不是没了那一纸婚书就能抹掉的。她不管陈询怎么搭上了许靖坤这条船,既然已经上了船,想下就难了。
皇宫,韦氏,崔氏,现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侯府。到底有多少人手她无从可知。城北京畿大营可还有十万护城卫,一旦出了岔子,他们当真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若有余力她自然能兼顾,但若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能让陈询有任何闪失,其余的人,管他们去死!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想去见陈询一面,但是被孟珩这么一打岔,去是去不成了。
进屋往床上一倒,半天才顺过气,随后肚子咕
咕响的时候她才发现,从进侯府到现在她水米未进。
什么狗屁家宴,主子不吃,丫头也不能吃,还是不是个人了?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