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里一个趴在桌子上,明显喝醉的客人睁开了眼睛,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在乎形象的伸了个懒腰,还不断用手拍着嘴巴,呵欠连天。
徐武背着包袱走了进去,酒家里唯一的小厮凑了过来,陪笑道:“客官,您请坐,要吃点喝点什么,您尽管吩咐勒,保您满意。”
徐武坐下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对面这个看着挺和善的大叔的眼神怎么怪怪的,还有酒家里其他的人眼神也都变了,有惊讶,稀奇,疑惑,甚至连鄙夷都有。
桥阆举起酒碗,跟徐武碰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公子是个妙人,若不嫌弃我桥阆,我愿跟公子交个朋友,如何?”
有句话说的不错,关东出相,关西出将,谋士出颍川。
“来,干!”
“我曾一醉二十载,梦醒一刹天下惊。”
徐武觉得眼前的这个大叔人不错,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轻声问道:“桥老哥,刚刚这些人都眼神怪怪的看着我,是怎么回事儿?”
徐武心里吐槽了一句,这个酒估计也就十来度的样子,跟自己那个时代的米酒差不多,别说一碗,这一坛酒下肚子都没问题。这些个古人,身体素质倒是不错,就是酒量差了点,能连续喝个三碗都叫好酒量,要是放现代,随便一个熊孩子都能喝上个几大碗,更别说那些真正的酒徒了。
可他么算是到了!
桥阆见徐武不像是在装傻,便给徐武悄悄指了起来,“公子你看,那边坐着的是群茂才文人,那儿做的是普通百姓,我这里做的则大多是行商贩夫,公子你明白了吗?”
徐武撕了块牛肉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回答道:“小子徐武,从兖州定陶来,不知道大叔你怎么称呼?”
徐武心中虽然不爽,但脚步却没停下来,径直的走进了颍川的一间街边酒家。
你这不废话吗,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
得,喝酒又喝出个老丈人来。
“轰…轰隆隆……”
徐武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怎么自己尽遇到这些个奇葩古怪的事情。
“公子既然已经知晓,还是赶紧换了桌子去吧。”桥阆饮了一口酒,语气不轻不淡。
桥阆疑惑的看了徐武一眼,纳闷儿道:“公子,你不知道?”
路过徐武的桌位时,那少年随手就拎起徐武桌旁的酒坛,仰头咕嘟咕嘟的猛灌了起来,直到将酒坛里剩下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才又胡乱的放了回去。
徐武并未起身,朝桥阆举起酒碗,毫不在意道:“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没有谁尊贵谁不尊贵的,桥老哥,你说对吧。”
连续的好几碗酒下肚,桥阆已经有了醉意。又连续几碗后,桥阆终于顶不住徐武的凶猛攻势,说是来日再战,告辞先回了住的地方。临走的时候,桥阆还拉着徐武,醉醺醺的说着:“徐武小兄弟,咱两一见如故,你人又不错。老哥我呢,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女儿,小兄弟你又未娶,如果你看得起老哥我,改天就去老哥家里,两个小女你看上哪个,都由你选,可否?”
只听得雨中隐隐传来两句。
酒家里,坐着喝茶唠嗑的人各式各样,贩夫走卒的有,书生打扮的有,小商人之流的也有。
中年大叔回了一句,见徐武并没有离开的迹象,反倒有几分好奇道:“公子不是本地人?”
只见那少年清了清衣衫,站起身来,一步三晃的朝酒家门口走去。
徐武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砸吧砸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