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枫的声音在旁人耳朵里看似轻柔,但在赵学文耳朵里却不啻是索魂鬼钟,肩膀上那轻轻的一拍更是几乎把赵学文的灵魂吓散。
“你......”赵玉海被莫枫这句假惺惺几乎没气得背过气去,但又无可奈何,狠狠的瞪了莫枫一眼后,便把头转向了正在发呆的赵学文。
先前大家对莫枫所说的赵玉海为了给侄子报仇,曾托关系给莫枫处分一事还将信将疑,以为莫枫说的有可能夸张了,现在看看,两人的确是大仇啊!这赵玉海作为一个正局级干部,心眼的确不怎么大!
如今形势已经彻底逆转,赵玉海打算息事宁人了。
直到赵玉海吼完,赵学文还捂着脸愣在当场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一帮保安也傻了,这演的是哪出呀?
晚上七点,清江饭店二楼靠近楼梯的包厢内,莫枫正和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年轻男子说笑着,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壶茶,两盘干果,并没有上菜,看这样势,应该还有人要来。
另外,保健局首席中医专家一职也是让赵玉海头痛的原因之一,这个职位可是能经常和领导说上话的人呀,哪怕柳清野只要嘴稍微一撇,赵玉海就彻底完了。
柳清野不吱声不代表莫枫也好说话,反正这仇已是不死不休,顾忌那么多干嘛。
由于这里的环境干净且物美价廉,因此很受医大的学生们喜爱,许多毕业多年的医大学生来到省城后,仍会来静江饭店吃上一顿,尝尝久别味道的同时,顺便缅怀一下一去不复返的青葱岁月。
“柳主任,都是我家教不好,让您受惊了,还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分他的......这个莫、小莫,刚才都是误会,我代赵学文向你道个歉,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赵玉海,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省卫生厅?还有没有领导?”莫枫刚才栽的赃终于起了效果,柳清野大步朝着走了一步,指着角落里正不知该怎么办的赵玉海怒声吼道。
胖子叫朱富贵,是莫枫大学时的死党,如今在省城他舅舅开的一家私人医院里上班,由于他家是做地产的,本身也不缺钱,上班无非就两件事,打游戏和调戏护士,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悠闲,昨天莫枫刚到银州时就是他给接的风。
没有人知道莫枫怎么来到赵学文身边的,一抹奇异的神彩从莫枫眼中隐晦划过,他轻轻拍了拍赵学文的肩膀,柔声说道:“做了恶事,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朱富贵刚说两句话便没有了正形。
“兄弟,你这句话就不地道了,只要你敢来我就敢收,他姓赵的要是太过份,老子我就是把这家医院拼没了也跟他干!”
“俺地个娘唉,这个兔孙竟然被吓得拉裤裆里了!”莫枫捂着鼻子刚刚跑到楼梯口,王大壮那大嗓门已远远的从六零六病房传了过来。
两害相权取其轻,赵玉海一个健步上前,狠狠两个耳光抽在了赵学文脸上,“混蛋,你这是想干什么,啊?一天就知道不误正业,搬弄是非,医院是你家开的吗?如果今天不是见到小莫医生,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我现在命令你,向小莫医生道歉,如果小莫医生不原谅你,你就准备被处分吧!”
“赵副院长,你也别是假惺惺的了,如果你有诚意,就让赵学文自己过来给我道歉。”莫枫不依不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