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也撑着下巴盯着小孩儿，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需要给小孩儿取一个名字才行啊。

可他不知道小孩儿的父母有没有给他取名字。

张起灵起身将帐篷的拉链拉上。

小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帐篷外掠过草原的风声带来了远处的松林声响。

夜晚越发静谧。

丛也想伸出手将小孩儿捉进自己的怀里，但他先被人捉进了怀里。

他的手臂被张起灵拉住，张起灵的另一只手从后面环上他的腰。

他整个人跌坐在张起灵的怀里，后背紧紧贴着张起灵的胸膛。

张起灵跳动的心脏似乎亲密无间地贴着他的心口一样。

丛也第一时间没挣，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了小孩儿。

小孩儿捂着自己的眼睛，蹲在帐篷的角落。

丛也嘴角抽搐，手肘撞了撞张起灵的胸膛。

“松开。”

张起灵不动，他的下巴搁在丛也的颈窝：

“该你听我的了。”

丛也诧异，不久之前的记忆开始复苏。

在冰洞内的时候，张起灵也抱了他一次，当时他让张起灵松开张起灵就立即松开了，很听话，原来是为了现在。

丛也很有闲工夫地感叹了一下张起灵的心机。

“不听。”

丛也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张起灵，他可没耍赖，他压根儿就没和张起灵做约定。

张起灵盯着他狡黠灵动的眼睛，握住丛也手臂的那只手松开，转而捏住了丛也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盖了上去。

“唔……”

“张……”

“混……”

五分钟之后。

丛也大口喘着气。

桃花瓣儿一样的红晕爬上了他的眼尾和颧骨。

他唇瓣上泛着水光。

他狠狠地瞪着张起灵。

张起灵盯着他的唇，喉结滚了滚。

丛也忍无可忍，送给张起灵的小腿一脚。

张起灵趁机捞住他的小腿，手一滑，落在了脚踝上，轻轻勾了勾。

丛也刚想说话，张起灵又立即松开了手。

憋了一肚子火的丛也：“……”

“时间不早了。”

张起灵突然说道。

在丛也震惊的眼神之中，张起灵手疾眼快地将小孩儿提溜到了睡袋里，拍了拍小孩儿的脑袋：“闭眼睡觉。”

更让丛也震惊的是小孩儿竟然听话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还有让丛也持续不断震惊的事情发生。

张起灵把裹着睡袋小孩儿抱到了角落里。

然后把丛也塞到了另一个睡袋里。

最后，张起灵贴着丛也，跟丛也挤进了一个睡袋里。

成人睡袋挤下两个身高体长的大男人，丛也和张起灵之间不留一丝空隙，完完全全地嵌合在了一起。

丛也整个人被张起灵抱着，他的手伸到了后面，想要拧张起灵肚子上的肉。

“嗯。”

张起灵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

丛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自己的手。

滚烫的热意又开始传到他的脸颊上。

他和张起灵像是被包裹在一团小小的暖湿的空气里，他们被睡袋跟周围的夜色隔开了。

两个人肩膀顶着肩膀，每一根头发都恨不得要交织在一起。

他们的身体骨肉相嵌，张起灵身上的温度都快要直直地渗进丛也的身体里了。

明明是寒冷的夜晚，但嗡嗡作响的燥热不停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盘旋。

“你出去吧。”

丛也闭着眼睛，还是忍不住说道。

张起灵不经意地吻了吻丛也的发顶，声音低哑：“不用管它。”

丛也：“……”

他呼出一口气，忍无可忍：“硌的是我。”

张起灵：“对不起。”

丛也：“……”

他艰难地翻身，余光不经意地看到了张起灵腰腹处卷起来的衣服下暴露出的纹身。

丛也赶紧收回视线，却撞入了张起灵幽深滚烫的视线之中。

丛也头皮发麻，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酝酿。

小朋友平稳的呼吸声更显得张起灵呼吸的急促。

丛也的唇被人叼住了。

氧气被疯狂掠夺。

丛也脑子里慢慢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

张起灵的十指缓慢又暧昧地插入他的十指，跟他相扣。

小孩儿裹着温暖的睡袋，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阿爸，阿妈……”

他的呓语却传不入他阿爸阿妈的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