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也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把上了他的脉搏。
脉搏强劲有力,没有问题。
刘丧紧闭双眼,眉头微皱,像是陷入了昏迷。
他始终将他身下的画板保护得很好。
吴二白把刘丧扶起来,丛也趁机看到了画板。
画板上是一段诡异的波动频率。
除了刘丧自己,估计谁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丛也把刘丧的神龛和画板这些都给他收进背包里。
他给吴二白搭了一把手,扶着刘丧回旅馆去了。
吴二白的伙计帮忙把刘丧抬到了二楼。
叶成凑上来,给丛也递了一杯热茶,好奇地问:
“那小子是被雷劈了吗?”
“被雷劈了就不用把他抬回来了,就地找个好位置给他埋了最合适。”
丛也喝了一口茶,随口胡诌。
叶成忍不住笑得咧出一口白牙:
“您说得有道理!”
……
杭州。
吴邪站在吴山居门口,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才走了多久?
吴山居怎么就大变样了?
王盟看到了吴邪,苦着脸就跑过来了: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我真的要守不住了!”
吴邪看着门面上的封条:
“咱们已经欠了这么多账了吗?”
“贴封条过分了吧!”
“水电费我又不是不给!”
王盟摇了摇头,复杂地看着吴邪:
“不是水电费,是这个铺子被你二叔收回去了!”
吴邪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他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王盟解释:“昨天你二叔的人上门贴的封条,打算将吴山居从古董店改成饭店。”
吴邪心态还算稳定,开玩笑道:
“谁当大厨?我二叔啊?”
王盟指了指吴邪。
吴邪笑不出来了:“认真的?不是,我二叔他为什么啊?古董店虽然赚不了钱,但也不至于亏本啊!杭州饭店这么多,开了饭店我才是真正亏本好吧!”
吴邪没等到王盟说话,他看了一眼王盟,皱眉:
“我二叔的人还留下什么话了?你全部跟我说清楚。”
王盟决定在说之前,先给吴邪泡一杯茶,降降吴邪的火气。
等一盏茶烧好了,又变温了,王盟才说:
“你二叔的意思是以后就想让你好好地当饭店老板,不打算让你再插手地下的事情了。”
吴邪脸不自觉地绷紧了:
“什么意思?这怎么可能?”
“三叔人都还没找到!”
“我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安心当饭店老板?”
而且他对当饭店老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让他干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他还不如去乞讨呢。
王盟对吴邪的反应丝毫不感到意外,他搓了搓手,无奈地看着吴邪:
“现在也没办法了,你二叔已经把铺子贴了封条了,过不了两天就有人上门重新装修。”
吴邪摇摇头,“不可能!”
“我不可能把吴山居关掉的!”
“我要跟二叔打电话!”
“我要他把封条撤回去!”
凭什么又帮他做决定。
吴邪咬着牙,喉咙里泛起一阵痒意。
抑制不住的咳嗽上泛。
他不停地咳嗽,直到咳出了眼泪,咳的反胃想要呕吐才停止下来。
王盟眼睛忽然有些红。
吴邪摊开捂住嘴的手,掌心竟然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