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与秦延年相对而坐，摆在案上的，是1摞女子画像。

“你尽管挑，不管看上谁，朕都会为你们赐婚。”

“皇上，等几国的使臣安然回朝，我与父亲还是会回边关的，眼下，真的没有成亲的打算，您是君，如果真的赐婚，我自然是不敢不从的，可这样不是平白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吗？”

“志在4方的男儿多的是，难道他们都不成亲了吗？”

看着铁了心是要给自己安排亲事的卫衍，秦延年1阵头疼。

“成婚之后，臣的妻子要么只身1人待在京城，独守空房，要么就是随我们1同前往边关。”

“边关苦寒，皇上觉得，京中那些娇生惯养的姑娘有谁愿意随臣风餐露宿，食不果腹？”

说罢，秦延年站起身，对着卫衍拱手行礼道：“我知皇上您是体谅父亲1片爱子之心，不过，比起婚后与妻子成为1对怨偶，微臣宁愿独身1人，落个清净。”

两人从小1起长大，他的性子如何，卫衍自然是清楚的，当下也不再多说，只让苏全将画像收起。

却不想，他1个不小心，画像尽数洒落在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苏全急的满头大汗，秦延年见状，弯腰帮他拾画。

人目，少女凭栏而立，娉娉婷婷。

“这是顾尚书家的嫡次女，皇后的胞妹。”卫衍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

秦延年没有言语，将画像收好，而后交还给了苏全。

“苏公公，收好。”

“有劳小将军了，奴才送您出去。”

秦延年又对着卫衍行了1礼，两人1前1后的走了出去。

行至御湖之时，秦延年的脚步顿住，苏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着道：“巧了，小将军这下是见到真人了，那位便是顾姑娘，时常进宫来看望皇后娘娘，小将军可要上前打声招呼？”

秦延年收回视线，声音温润：“贸然前去，只怕会唐突了顾姑娘，走吧。”

隔着御湖，顾凝烟忽的回头，只看见两道模糊的身影。

“姑娘，看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别让姐姐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