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才出去,楚翘便睁开了双眼。
他说她害怕雷雨。
她的确好像看到了雷雨天,不过是在梦中。
梦中银河好像豁开了一条口子,大雨倾盆泼洒,闪电齐鸣。她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一个人站在雨里,浑身淋得湿透。雨水顺着额前的碎发流下来,湿透了双眼。她远远地看到爸爸妈妈,她拼命跑拼命的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于是她一直哭,一直哭到醒来,哭到枕头沾湿一片。
这样的梦境,伴随着她十多年,每次醒来,都感觉梦境真实的可怕。
可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没有雷雨天。
墨西哥城的一间咖啡厅,异域风情的布置格调别有一番味道,墨曜来到时,唐泽已经喝着拿铁等他。
外套随意的往椅背上一拾,墨曜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今天本少请客,不用客气。”唐泽丢了一张饮品单过来,又被墨曜丢开,对着匆匆赶来的服务喊了声:“蓝山,不加。”
“我终于知道你从小就一张全世界都欠你钱的脸,是什么原因了。”唐泽戏谑道,“苦咖啡喝多了,会导致人情绪低落。”
墨曜冷冷的睨着他,一副事不关已看坐看好戏登场的良好心态,等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