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殊途同归了一回。

这么想着，战御突然便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太过于苍凉，在殿内回荡着，凄楚万分。

“十一，不管生死，朕都要把你拉住，你生也好，死也罢，都要跟着朕，我若不入轮回，你岂能独自去投胎？”男人的声音嘶哑暗沉，眸光轻轻地落在她的身，却如同笼罩下来，她的呼吸，都骤然放慢。

我不入轮回，你岂能独自转世？

殿内烛火独自燃烧，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来，殿内的气氛沉郁了下来，两个人冷冰冰地对视着，感觉时间便在身边游走，带走的，不只是往事。

还有她的情，她的爱。

到了现在，他们成为了这个光景，算是死，也要纠缠不清。

黑暗阴沉的屋内，没有点灯，已经入冬了，星光都没有，只能隐约地瞧见屋内那随风微微摇摆的白纱帐。

一条黑色的人影悄悄地从窗口潜了进来，身形矫健，踏着窗棂跳了进来，稳稳地落在空阔处，动作优雅，双手弯起拢在身边，稍微侧着身，那绫罗刺绣的裙摆，晃动着，好看极了。

借着洞开的窗户终于有了一些的光亮了，可以瞧见不远处的暖榻，躺了一个人，白衣的衣角从暖榻垂落下来，被风吹动，慢慢地摇摆。

墨黑的长发覆盖在垂落下来的白衣，那光景，端是一副雅致的好看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