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三霸在那里一拍桌子,把小头目吓得一哆嗦,本来就没坐稳凳子,强三霸桌子被拍得“嘎巴”一响,小头目“吧唧”一下掉在地上。
这小子这几天让肖燕姿和李阳阳整得好多次摔在地上,不是屁股被踢,就是屁股被摔,已经是伤痕累累,不碰着那里还疼痛难忍呢,这又伶仃下子摔下去,屁股一挨地,觉得钻心地那么疼痛,“妈呀”一声叫,眼泪几乎就要带了下来。
强三霸越瞅越来气,小头目摔倒地上,揉了一会儿摔疼了的屁股,过了一会儿,觉得已经恢复了知觉,正往起起呢,他又走上去,伸出一只脚,气愤地往他身上狠狠一踹,又一次把他彻底踹倒。
这一次小头目可真的起不来了,趴在地上“哎吆哎吆”地喊着疼。一只手抬起来,往眼前抹了几下,是擦眼睛上的泪,还是擦额头上因为疼痛沁出来的汗珠,没人仔细去看。
强三霸把他踢到之后就站在他眼前没有走,小头目挣扎了一会儿把头抬起来,看强三霸就那么站在他的眼前瞅着他,他也瞪着恐惧的眼睛瞅着强三霸,没敢再往起起,生怕他接着第三脚又踹上来。
都过了很长时间了,强三霸只是站在那里没动身,也没踹上第三脚。
小头目还以为强三霸是良心发现,想起他对老东西的好,也可能把他扶起来。
哪想到,强三霸一看他把目光投向他的脸上,而且是一束祈求的眼光,突然一个大转身,迈着稳当的方步,不肖一顾地向自己的座位那里走去。
小头目的心立刻冷了半截,瞅着强三霸已经坐好了,他才手拄着地面,艰难地把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身体支撑起来。中间有几次还要瘫下去,都是因为他巧妙地利用膝盖这个可以利用的部位,扶着它,终于站了起来。
重新坐在凳子上小头目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擦了擦淌出来的大鼻涕,还是自己主动说话了:“老总,你别以为我废物,就是你在场,也不能一个顶俩呀,而且还有一个是你的能作能闹的小媳妇,他也跟我趁火打劫,你又不是没领教过她的厉害?”
他这句话还真触及了强三霸的灵魂深处,坐在那里他把小头目的这句话狠狠地咽到肚子里,心里猛然一震。
领教过?岂止是领教过,那是领教过多次了,要不能说她是个作女吗?
这些年了,要不是图意人家长得漂亮,图意她野性,早都被她作跑了。
不就是有这口瘾吗?自己也跟自己斗争过,就是放不下这个漂亮的像天仙一样的作女人。
我不但领教过自己小媳妇的作闹,也领教过那个民工李阳阳的厉害,只是你们不知道,我也不敢说出来而已。
老家伙鼻子一算,眼泪就要掉下来。他巧妙地装作挠额头,把眼睛挡了起来。
坐在那里的小头目虽然身上还是那么地疼痛,眼睛还是始终没有离开自己主子的身上,他把老家伙的一切行为看得真真切切。特别是那个挡眼睛的动作,看的更是丝毫不露。
看着强三霸那个满脸痛苦的样子,小头目觉得机会来了,把手放在脸上狠狠地从上到下一抹,就像极其痛苦的样子,又像有一种艰难的选择,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暗暗地把自己的拳头攥紧,眼睛定定地瞅着强三霸的眼睛,说:“老总,你别跟着我难过,这些年了我忠心耿耿地跟着你,从来都毫无怨言。只要你心里有数,我还那么说,这算不了什么。咱们俩多少个千辛万苦我都跟你过来了,现在不就是眼前出现一个小民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干下去他就能在这混口饭吃,要是他真的欺人太甚,想对付他,那不是极其容易的吗?”
强三霸在那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偷偷地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深有感触地说:“这个李阳阳呀,可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自从我的小媳妇一跟他接触上,一直没让我得着好。不是今天让她作一顿,就是明天让她闹一顿,都多少天了,我一直就这么憋着,一次被窝没钻着。”
“老总,只要你能分出谁好谁坏就行。”小头目一听这话,像似很动情地样子,再说起话来,就有点儿哽咽了。
他这么一哽咽,强三霸的心情更加糟糕了,他狠狠一闭眼睛,没让悲痛的泪水流出来。只是又一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知道又能怎么样?那个民工李阳阳咱们对他什么办法也没有。斗智慧你我都甘拜下风,斗武力一个两个人到不了他跟前,斗水平他满脑袋里都是法律知识,你说你能有啥招?”
小头目突然来了劲儿头,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强三霸的身旁走来,脸上充满了兴奋和自信。走到强三霸身前,他趴在强三霸的桌子上,再一次把那献惯了的媚样表情拿出来,眯着眼睛,呲着牙,满脸堆着笑,贱贱嗖嗖地说:“你一会儿就把他找到这儿来,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他?咱们大家伙一齐向他开火,好狼也怕众狗咬。”
“那要是咬不住呢?”强三霸听了他的主张,还是有点儿动心了,又问。
“咬不住也有办法,你听我的布置吧,咬不住他,也让他伤痕累累。”小头目咬牙切齿地说。
“你***回回有办法,回回行不通。”强三霸说。
“这回我不说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也看看别人的办法在那个李阳阳身上行通行不通,众人拾柴火焰高吗。”小头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