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瑶1边认真嘱咐纪思明，1边为他暖手，瞧着乖巧得很。

纪思明心头1软，语气也放得更轻了些：

“为夫方才罚人，阿瑶是不是怕了？”

被自家娇妻白软的小手揉捏手臂，纪思明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我才不怕殿下呢，殿下是好人。”

小姑娘此言1出，纪思明不由得愣了愣。

好人？

他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纪思明对自己的认知十分清楚。

他知道知道自己骨子里是冷漠的。

看着宁佳月手上的鲜红，他心底没有丝毫的愧疚与怜悯。

统领西北军征战沙场时，他剑下有数不清的亡魂。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1回听说，有人用“好人”这个字眼，来形容自己。

“殿下哪里是好人了？”

纪思明自嘲笑笑，对沈沐瑶的形容并不是很认同。

“殿下对我很好啊！”

沈沐瑶满脸笑意，倚在纪思明肩头，细数他的好。

“大婚的时候，殿下对我是明媒正娶，还送了我那样贵重的凤冠霞帔。”

“大婚夜，殿下让厨房给我做了好吃的，让我管家，让我抱着睡觉，还从来都没有不理我。”

小姑娘欢欢喜喜的，眼中好似有万千星辰闪烁。

“而且，殿下还答应过我，只亲我1个。”

“殿下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她精致的眉眼灵动无比，纪思明就那样瞧着，像醉了酒似的。

“就这些而已，怎么还成了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