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世间本就沧桑,要是这么个怜悯法,不仅咱们这筐鱼别吃了,干脆以后什么都别吃了,直接去忘川河畔变个大石头,不吃不喝的,那样就不杀生了。”
“更何况,就算是男女职责,也该是男女互相尊重才是。男子和女子本就各有所长,只不过在世上各司其职罢了。”
沈沐阳不解。
按理说,云大人位列尚书,不应该教养出这样,把诗书真正意思都理解错的女儿。
云淑晚何尝不知道“君子远庖厨”的真正意思。
可前段时间在云府,韩建宁竟指使她去下厨。
她虽然厨艺超群,可却从未被别人逼着干过活儿。
更何况,云府又不缺小厮侍女。
她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可韩建宁却拿着婚约说事。
口口声声韩府尊贵,男子尊贵,他最为尊贵。
这个韩家公子,念了满肚子大道理,不能报效朝廷。
只会在她面前翻来覆去说1句话:“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可是韩建宁说得不对,她不想听。
她反抗时,却被拿着女子名节说事。
“‘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你不听我的话,就不怕被京中所有人知道,你在家里有多么骄纵吗?”
这是韩建宁的话。
她因此,偷偷哭了好久……
“沈公子好见解,科举将至,相信沈公子定能实现胸中抱负。”
沈沐阳感觉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就好像是历经了世间数不尽的艰难,眼底1半都是虚无。
此时的云淑晚,呆愣愣的看着锅里那些拼死求生的鱼儿,忽觉自己也像是任人宰割的1件物品。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心中所求若不能实现,是怎样都不会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