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沉凝视着阵法,眼皮略沉:“有阵法在我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屋内的动静。前魔尊对师傅并无恶意,而且还屡次帮了我,此人可信。反正我们无计可施,倒不如让他试试。”
步游倒也明白这些道理,也便点下了头。
嘎吱——
隔壁的屋门被人推开。
南宫墨大踏步而来,一眼便留意到了阵法:“发生了何事?”
步游迅速凑了上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尽数道出。
“司擎曜?”
熟悉的名字响在双耳,南宫墨剑眉紧蹙,视线紧锁着阵法终是松口了:“让他试吧,不管能否救人都好过无动于衷,终究是在行动。”
屋中。
司擎曜垂眸凝视着面前的昏迷不醒的女人,她肌肤通红似要着火般滚烫。
“蠢!”
他抿着唇,从嘴里吐出了一番话:“早就已经提醒过你,你被植入花种也就算了,竟还将别人的花种吸入自己的身子,简直是活腻了!”
陷入昏迷宴清似有些难受,紧皱着眉,大汗淋漓。
司擎曜叹息着,神色似有些无奈,拿出了一小块玉石放在了宴清手心。
玉石入手冰凉,散发着寒意,若是旁人碰到玉石定会被玉石上的寒气所伤,可宴清现在的情况不一般,玉石能够缓解她的灼热,让她身子好受很多。
宴清的身体不再灼热,明显缓和了多久,肌肤从
通红变得粉红,看上去吹弹可破。
“宴清,你最好活着。”
司擎曜睨向她,眼中带着柔意,话语却尽是警告:“你要是死了,待本座统领魔族后便带人灭了斩道宗,把你哪些愚蠢的师兄们一个个都杀了!
把草泥马烤了吃,白胖参也得进本尊的肚子里,至于威武稻就当柴火烧了!”
宴清有了动静。
她皱着眉使劲睁开眼,又似被什么东西困住无法睁开双目。
见这招奏效,司擎曜继续出声:“白笙笙还活的好好的,你要是死了,她便无所顾忌,定会将爪牙伸向宴家,到时候你所珍视的一切一个都留不了!”
梦中。
宴清只觉得聒噪,有人正在耳边滔滔不绝,尽说些恶毒惹人嫌的话。
这道声音听上去还很熟悉,可她想不起来是谁的。
她只觉得身心疲倦,似有块千斤重的石头紧紧地压着她,压得她喘不上气也动弹不得。
咻——
无数暗黑妖娆的花将她包围了,花从她身体的各个地方长出,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密密麻麻的花。
“宴清。”
“宴清,你不许死。”
“你要是敢死后果自负。”
“你欠本座的尚未偿还,就算是死也得将人情偿还了再死!”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身体里莫名有股清凉流淌着,滚烫的身子似干渴的树木得到了水,她只觉得脑袋昏胀疼痛,没有那个精力思考只想闭上眼自顾自休息。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司擎曜起过
身,停止注入魔气。
他这一停止,无数暗黑的花儿立即从宴清的身子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