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岳却留意到了宴清身前的灵气有些异样。
灵气波动有
些奇怪,隐隐形成了把透明剑。
他再凝神一望,这把透明的剑消失的无影无踪,宛若方才所看到的是错觉。
长岳不由轻声咕嚷着:“想来这是错觉。”
毕竟宴清这才刚刚翻开斩天诀,照葫芦画瓢动了几下剑。
这小丫头的天赋的确强,但还没有夸张到这个地步。
被困在阵法内的恶魔吼叫着:“嘉月,放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迟早会再次离开封印!到时我便要整座宝城的百姓为我殉葬!”
嘉月静静地站在阵法前,惨白的脸颊上眸子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就算我现在放开你,你照样会让百姓殉葬。所以你还是安安心心待在你的黑池里吧。”
她并不给恶魔多说的机会,揪住恶魔飞向了地牢。
长岳也在此刻留意到了南宫墨等人面上的药膏。
若非蓝玉珏腰间挂着葫芦瓶,他险些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徒儿。
长岳皱了皱眉,有意压低声线:“你们的脸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好歹也是斩道宗的亲传弟子,出门在外或多或少都得注意一下形象吧。”
周围可是来了不少宗门修士,大伙们都看着呢。
蓝玉珏拍了拍脸颊,特将目光转向地牢所在的方向:“此事说来复杂,虽然药膏涂在脸上影响我的颜值,但能保全我的清白。”
在离开宝城前,他绝不会将脸上的药膏洗干净。
只要清白尚在,丑点也无所谓。
提及清白,李策气得咬牙切齿:“宴清,我就知
道你不会好心唤我进宝城,这笔账我必须和你算清!”
他打不过城主,对付个宴清总不是问题。
这口气他咽不下,必须找个出气筒。
“算账?”
宴清挑了挑眼,略显稚嫩的脸颊透着少许明艳:“我记得是你自己想进宝城的。”
李策握住了剑柄:“不错,我是想进宝城,但我没想到你坑了我!”
周围的修士们看向他的神情里带着打量,有怜悯也有惋惜。
他好歹也是个长相端正的公子哥,却成了城主的夫婿。
再看看宝城城主,这长相实在是寒瘆,实在是委屈他了。
若不是站在宴清身边的人实在是多,这会儿李策恐怕已经冲上来将她大卸八块。
宴清有些无辜地耸着肩膀,摊开了双手:“你想进宝城,而我想办法让你进来又哪坑了你?城主看上你娶你当她的夫婿,也没见你反抗啊。”
“你!”
李策成功被激怒,似被踩到尾巴的老鼠面部狰狞:“我也想反抗,可是我根本没办法反抗!”
宴清更无辜了,俏皮地眨了眨眼:“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怪不得我。更何况就你这德性,能讨到一个媳妇不容易了,还在这挑三拣四知足吧你。
人家好歹还是一城之主,你李家能够攀上‘壕无人性’的宝城城主还是你高攀了。”
她说的句句属实。
李家在皇城比不上宴家,李策全靠一张嘴忽悠各种无知少女。
虽然城主长得不甚人意,可是有钱啊,跟了
她少奋斗百年不香吗?
她甚至觉得李策还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