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毅赶紧给颜青打去电话。
问他干嘛的时候,颜青自称在河边走走。
苏毅一脸无语。
“深更半夜去河边走?你有病啊?”
颜青委屈哭着说:“苏少,我可不就是有病吗?抑郁症啊,而且自从你送我那富春山居图残画我没收之后,还加重了,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想死,谁深更半夜去河边啊?
他刚才都想投河,可水太凉,又上来了。
苏毅嘴角抽搐了一下。
听颜青的意思,显然他送给颜如玉的那幅残画已经被众人打开看了,不过这其中事情他并不想了解,赶紧耐着性子安慰道:“我知道你想死,但你先别死,你还有用!”
“不就是一副残画吗?就要死要活,以后怎么成大器?”
“你先帮我把事办了,等我以后……”
他给颜青画了大饼,颜青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抑郁症瞬间痊愈了,而且还兴奋的眉开眼笑,激动拍着胸口。
“苏少您就瞧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半个小时后,云顶山庄外。
“阿嚏!”
精心打扮的赵芊芊,为了保持迷人的身材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裙,可在这云顶山庄外冻了三个小时,她抱着双臂,牙齿都在打颤,鼻涕泡都出来了。
“女儿,你说这云顶山庄大少真的会出来见咱们吗?”
赵奇山满脸愁容,蹲在了台阶上抽着烟,双眼都布满了血丝。
赵芊芊又打了一个喷嚏,而后吸了吸鼻子,美眸坚定道:“一定会,我有预感。”
赵奇山得知了消息,现在华东商会的所有人都齐聚云城了,随时都可以倾覆赵家以及妻子的企业。
眼下真就到了危急关头,他唯一的指望就是请这个云顶山庄大少帮忙了。
“要不,我跪下用诚意打动这位云顶山庄大少试试?”
赵奇山上次见女儿这么做都把事情给办成了,也想效仿。
而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赵叔,没必要了吧?我担待不起啊。”
赵奇山而后目光望去,整张脸顿时黑的跟煤炭一样、
“苏毅?”
“怎么哪儿都有你?我给云顶山庄大少表诚意,你凑什么热闹?”
“谁让你担待了?”
“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我是在给你下跪啊?真是服了!”
他嘴上骂骂咧咧,一脸鄙夷和厌恶。
苏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明显赵奇山没意识到这一点,嘴角露出微笑找个说辞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跟云顶山庄大少是朋友,我的面子他多少还是给点的,你没必要下跪表诚意了。”
“我这一片好心,你怎么还不识好歹骂我呢?”
然而赵奇山的认知里,苏毅就是满嘴跑火车的虚伪骗子,哪儿肯相信,一脸不屑讽刺道:“就你?还跟云顶山庄大少是朋友,我警告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
话说到了一半。颜青登场。
他一身黑色风衣,在黑夜中戴着墨镜,无比骚包,就站在了苏毅的身侧。
脸上仿佛写了几个大字。
我就是云顶山庄大少。
赵奇山呆若木鸡,叼在嘴里的香烟都烫着了自己也毫无察觉。
假的吧?
苏毅竟然真的跟这位云顶山庄大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