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严青1时语塞,也不知应如何评价,“的确味道不错。”
“可是有人啊,就觉得这菜太丰盛了,非要说不好。”赵夫人也不管王信的阻拦,自顾自的说着。
而严青听完,也觉得这菜如果放平时,确实就他们5个人来吃,确实有些太过丰盛,说:“确实有些太丰盛了,削减1半,感觉便刚好了。”
“正常人自然会觉得做的够了就行了,”赵夫人说着笑了起来,全无大家闺秀的气质,讥讽的说,“但是咱们王将军可真是不同凡响,不知道那个兵书上面看的,为了不铺张浪费,就把这些菜全给倒了,然后想再重做几盘家常的小菜。”
“哈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也是童言无忌,完全没听出来这是在讽刺王信,严诚被赵夫人逗的笑着说。
“好好吃饭。”严青的妻子赶紧让严诚闭嘴,好好吃饭。
“是吧。”赵夫人说着还不忘推1推王信。而王信则颇有几分不悦,毕竟就这么在严青面前丢人,总感觉好像以后都直不起腰板了。
“嗯,王兄弟是想要,也过得简单1点么,”严青似乎看出了王信的不悦,便也不在打趣,“其实只要把每天都当作平常的1天,简简单单的多也就可以了,刻意的想要去营造1种外表只会让自己也不舒服,1个人真正的节俭,应该是日常生活之中的,王大人想必平时也是很节俭的人,只是这次太急于表现,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吧。”
“还是严兄懂我。”王信也赶忙趁着这个台阶走了下来。
闲聊中,赵夫人突然发现严青的妻子似乎也出于赵家,虽然是旁支远亲,但是细细算来也能攀上亲戚。
“如此算来,”赵夫人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我应该算是您的晚辈,真的是,我夫君还这么大哥长大哥短的。”
这么1算,倒让王信又不舒服起来,虽然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辈分的高低,可是莫名其妙的从兄弟降了1级,王信自然也是不悦,所以后来也就不在提这事情,而严青也不在乎这些,时常仍是称兄道弟的。
而在下川的内政上,严青作为太守,1如既往的采取着自己原先较保守的治理方式,基本上不改变原有的格局,只是维持原有格局继续运营,如此虽然下川城没有迎来飞速的发展,但是整体而言却也是稳步向上的。
王信也趁着这个时间,让周孟同等人帮着训练新兵,补充之前几次战役中损失的人马。
只是不知为何,接下来郑军在东部地区爆发的几次战役,也都没有调动王信等人去支援,对此王信的叔叔们便又着急起来,几次3番的过来找王信,阐明利弊,让王信主动请缨,率军到东部破敌。
不过王信总是以部队缺乏训练为由拒绝了叔叔们的建议,事实上王信在呈送州牧的书信里也确实这么说的。王信也是在获得批准在下川地区充实军备的命令后,才开始了步骑两军的训练。
对于王信的状态,王信的叔叔,也就是之前拿棍棒抽打王信的王岩倒是深感不安,他这次再次登门拜会,不用多说,王信便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贤侄啊,”王岩进来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说到,“你可知你父亲在的时候,京南的军政大权掌握在谁手里?”
“自然是父亲。”王信虽然知道叔叔的意思,可是他也总要有些回应。
“那现在呢?”王岩又逼问说。
“刘州牧大人统管军政。”王信答道。
“你知道你如此让家里上上下下的人们多寒心么?”王岩的语气也激昂起来,“现在你看起来能管下川地区军事,充其量也就5千人不到,连当年玄甲铁骑的人数都不到,你何颜面对列祖列宗啊?倘若那日京南起了战事,你就这5千人,又如何捍卫我王氏家族?”
“叔叔教训的是。”王信在家中想来只有赔笑的份,妻子、叔叔甚至就连自己的门客卞思都能过来教训自己两下。
“哼,”王岩喝了口茶,开始命令王信说,“现在京南的管理体系还很混乱,几次调整调的什么都不是,我看你最近多去刘环那小子面前表示表示,把京南东部的兵权要过来,如此也有理由继续扩军,充实羽翼。”
“我就是个骑督,要那么多兵干嘛,管也管不过来。”王信自是知道王岩的意思,只是王信觉得如此行事,多少和自己忠君报国的初衷相违背。
“你……”王岩说就有气了起来,从地上拿起来早就准备好的棍子,照着王信便又是劈头盖脸的1顿揍,1边打还1边骂说,“你个不肖子孙!真以为王氏无人了?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谁会让你管着玄甲铁骑。”
这之后,王岩便开始关照王家其它的后生,只不过由于其它后生的确没有王信这样拿得出手的功绩,最终也没能把京南东部的兵权给要到手里。
王信每日也不把王岩交代的事情当事情,只是每日照常练兵,农忙时再带着军队帮着务农。由于王信的支持,严青在下川地区的政务十分便利。想要兴办教育,招募先生,王信主动把家中空闲的房子租赁出去,意图开垦农田,王信也自掏腰包,帮助开垦……
有了王信撑腰,很多地头蛇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况且严青也不会主动去招惹那些地头蛇,如此严青也就和这些地方势力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而百姓们也只感觉在严青大人的治理下,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严青勤政爱民的名声也就从9明传到整个京南。
而有了这些交际,王信和严青的交情也深厚了起来,可以说在整个京南,下川地区是唯1没有地方和官府矛盾的。
“子诺啊,”某次,严青和王信1同出游时说到,“世人都称颂我严某勤政,实际上,如果没有您王氏的帮助,严某在着下川,也是寸步难行啊。”
“哈哈哈,严大人能来到我们下川,是我们下川的福气啊,”王信也如此感慨说,“我们这些人,自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支持严大人。”
“可惜啊,王将军高义,世人却无1人称颂。”
“说这些干什么,”提到这些,王信也有些许伤感,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乎这些虚名,可是眼看功名全让严青领了,自己也确实时有妒忌,“你我同心为民,这不就行了,总比官官相护,勾结在1起好吧。”
“王将军大义啊!”严青说着,再次向王信行礼,“的确啊,百姓安居乐业,便是我等最大的希冀,是严某狭隘了,今日,是王将军给严某上了1课。”
见严青如此,王信像是1个孩子1样笑了笑,看起来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也还是有些用处的。
就在下川1片欣欣向荣之时,王信又迎来了新的喜讯,这么多年来,赵夫人终于有了身孕,王信也终于要荣升父亲了。
知道了这个消息,王信的1众好友都过来庆贺,1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叔叔王岩也少见的没有数落他,就连薛平也特地回来祝贺。
1时间,王信感觉自己好像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所有人都这么开心的就挺好,就像是严青常说的,只要每个人都能开心的,幸福的过完自己的1生,不就是我们所追求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