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离开村委,一时之间也没个明确去向,不知不觉来到关系好的山寡妇家。
山寡妇不姓山,她丈夫是在帮村里交粮路途上突发急病没的,她迁怒村长,取这名纯粹是为恶心对方,毕竟村长儿子的名字里都带“山”字。
结果李大河没跟她计较,村里人又觉得这样叫不会混淆,慢慢叫开来。
她与别的寡妇不一样,她不愿意和自家儿子媳妇住一块儿,独自一人住这边。
这间屋子原本是用来看守田地的,总共就一间,狭小简陋,她住过来后,在旁边搭建有一个小棚子,用来放柴火杂物。
与村里人拿到田地兴高采烈不同,她是不仅不高兴,还非常生气。
大家在一起劳作的时候,她可以混水摸鱼,可以申请轻松的活计。现在这些都不再可能,她不付出就没有收获,就得饿肚子。
此时山寡妇见到李成业,愁苦的脸上露出笑容,“你过来休息么?”
走都走到这里来了,他干脆坐在对方摆在门口的凉椅上说道:“脑壳痛,你给我松下筋!”
“行,你坐好,我这就洗手给你按压!”说完就转身把双手用肥皂仔细清
洗一遍。
她有这个技能村里人都知道,不过介于某些不可言说的猜测,以及她收费并不便宜的原因,来她这里按摩的人并不多。
李成业是此处常客,曾经有人怀疑过他与山寡妇的关系,可惜没有证据,村里又有太多人为他作证,连他妻子都站出来力挺,这事就不了了之。
他在流言前流言后都差不多,大家习惯后没再怀疑过。
山寡妇按压的时候手法到位,让头痛的李成业感觉缓解不少,“石妹,有你真好。”
“成哥,你来或者不来,你心里都只有你!”山寡妇娇滴滴地小声说道。
李成业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却嗤之以鼻,对方徐娘半老的时候有些韵味,他还稀罕过一段时间。
后来显老后,他就没多大兴趣,不过是偶尔随手给点好处,哄得对方心甘情愿为他服务。
这个服务不单是按摩,还包括帮他在村里探听消息,以及按他要求散播谣言。
至于对方私底下勾搭有妇之夫,他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戳破,还会帮忙打掩护。
“石妹,我就喜欢听你说话,声音太好听了。”说到这里,他不由升起吐槽的想法,实在是憋得难受。
“唉,石妹,你说同样是寡妇,李家那个怎么就不能安分点,离个婚闹得人尽皆知,修个房子搞得大张旗鼓,现在承包荒山还在县里挂上号!”
山寡妇佯装不在意道:“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我对她有个
屁的兴趣,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这样的败家娘们要来干什么。”
李成业越说越激动,“不安分在家守着儿女好好过日子,非得上天入地显摆折腾。”
对方越是能干,就越发显得他不能干,更不要说他本来想承包荒山却失之交臂,心里憋闷到现在都排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