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开房门,又立即关上,直接奔向燕行歌。
听到声音的燕行歌抬头,就见琅玥朝自己扑了过来,他立即敞开怀抱,将她抱了个满怀。
“发生什么事了?”燕行歌问道。
“呼……”琅玥在长长地舒了口气,“没什么,可能我太敏感了,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燕行歌闻言,眸子陡然一深,他大掌轻抚着琅玥的背,安抚着她,“没事,别怕,我在这儿。”
琅玥倒不是怕事,只是这种被人在暗中盯着的感觉,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窜出来咬你一口,让人毛骨悚然。
安南王府内。
今日,燕子晟迎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客人,来自西凉的使臣,东木。
婢女上了茶之后,退下,燕子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而后才开口道:“使臣来找本王,有何事?”
东木笑得很和气,“不知王爷可还记得与王子的约定?”
“呵……”燕子晟冷笑起来,“你们还有脸和本王提约定?本王能出皇陵,可不是你家挞拔王子的功劳。”
“这点,我自然知道。”面对燕子晟的冷言冷语,东木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温和道:“王子也觉得上次的事对不住您,所以派我前来,一是道歉,二是,继续当初的约定,与王爷再次合作。”
燕子晟冷眼睨着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合作可谈的?”
“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沈家的事?”东木道,“据我所知,王爷被诬陷与我西凉勾结,通敌叛国一事,就是沈家余孽所为,不是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
东木不慌不忙道:“这就要看王爷有没有合作的诚意了。”
燕子晟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尽管如此,那半阖的眸子里精光却是更甚,“挞拔琏岐想要什么?”
“放心,自然是王爷能给得起的东西。”
“那好。”燕子晟沉声道,“本王同意了,你现在可以将沈家余孽的消息告诉本王了吧?”
东木笑着道:“那是自然,相信王爷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他顿了顿,继续道:“不知王爷可还记得荆无措此人。”
“荆无措?!”燕子晟眉头皱了起来,“关他何事?”
“经过调查,我们已经确定,他曾是沈堂身边的少将,因年少,上战场的屈指可数,但却还是有人记得他的。”
燕子晟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曾经救过本王,是本王地得力副将!本王一直以为……他死在了那场混乱里。”
“他不是死了,只是失踪了而已。”东木继续道:“不过他行踪飘忽不定,很难确定他的动向,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沈家旧部。”
燕子晟怔楞在了原地,他忽然想起了在边关之时,荆无措出入他的营帐,他从未设防过……
几乎所有的疑点都找到了解释,这也是为何那与西凉来往的书信上会有他的印章,原来,真正的沈家余孽,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可恨他从未察觉到过,才让他迫害至如今的地步!
“荆无措在哪儿?!本王要杀了他!”
“王爷别急,我刚才都说了,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而且武功高强,寻常人根本接近不得,能查到这么多已经是不容易了。”
东木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哐哒’一声,燕子晟神色一变,朝外厉喝道:“何人在外面?!”
而东木已经破窗而出,不一会儿,他手中便提了个人进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燕晴柔被他拖着,毫无形象可言,她气得大喊,“你知道本郡主是谁吗?!”
“使臣,放开她吧。”见是燕晴柔,燕子晟暗自松了口气,让东木将她放开。
东木其实在听到燕晴柔说‘郡主’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松开了手,退后两步,和善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郡主,本使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燕晴柔理了理衣衫,正要与他理论一番,这时,燕子晟轻咳了一声,她扭过头看了看自家父王的脸色,不情愿地跺了跺脚。
“算了算了!你也是无心地,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多谢郡主。”东木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王爷,我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
“使臣慢走。”燕子晟开口道。
等东木离开后,燕子晟就沉下了脸,看着燕晴柔,不悦道:“你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干什么?”
“父王,我都听到了!”燕晴柔直言道,“你与西凉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不想管,但是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燕子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