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武器后,挞拔达迩有些慌乱了,美艳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无措,“你们别过来啊,我可是……是西凉的公主,你们未来的太子妃!”
“西凉公主就能当街打人了?我们大燕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还太子妃?我们太子怎么可能会迎娶你这么嚣张跋扈的公主?!”
“是啊!管她是哪国的公主,送她去见官!”
见他们一点都不怕她,挞拔达迩终于害怕了,她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目光里满是无措。
就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女声插了进来。
“西凉公主乃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大燕的待客之道可不是送人去见官。公主可能不太懂咱们大燕的礼仪规矩,咱们与她说道说道便是了,若是因为伤了公主而影响两国交好,诸位可都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众人闻言,动作齐齐一顿,看向声源处。
人群外,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一看便知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老百姓们都是和善好客的,一听里面的人这么说,便也停下了手中动作,将软鞭还给了挞拔达迩。
紧接着便三三两两的散了。
挞拔达迩一张俏脸仍旧带着几分仓惶之意,见人群疏散了之后,她才放松警惕,往驿馆的方向而去。
“公主留步。”那马车里的人叫道。
挞拔达迩回过头,不解地看向马车:“你想干什么?”
马车窗帘被拉开,一张温柔淡雅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公主,我叫林锦绣,是户部尚书之女,公主若是不嫌弃的话,小女子想邀请公主一同前往茶馆,喝杯茶。”
想到她刚才也算是解了她的围,挞拔达迩思索了片刻后,点头同意了。
她上了马车后,林锦绣便问道:“看公主这方向,是从太子府出来么?”
一听到‘太子’两个字,挞拔达迩就提高了警惕,她眯起眼睛,看着林锦绣,“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关系?”林锦绣掩唇而笑,淡淡温雅之意,“我与太子能有什么关系?不过几面之缘而已,公主何来此问?”
见她神色不似作伪,挞拔达迩收回了目光,冷淡道:“没什么。”
林锦绣也不介意她高傲的姿态,在她看来,这西凉公主与燕晴柔一样,都是目光放在头顶上又没什么脑子的人。
“不过说起关系……我倒知道一个人,和太子关系甚是密切。”她状若不经意地说。
挞拔达迩顿时来了兴趣,看着她道:“是何人?”
“是一个叫琅玥的丫头。她曾经是安南王府的婢女,后来不知道怎么地与太子殿下相识了,太子更是几次向安南王讨要她,并带着她去了边关。从边关回来后,太后便将她赐给了太子,正式入了太子府。”
林锦绣说起来,心里也不免有些佩服琅玥。从一个下等婢女到如今太子最宠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心计与智谋,都不在她之下,也不枉她一直将她当做对手。
挞拔达迩听完,想起之前,燕行歌进门时看向琅玥时的目光,心中更为愤恨。
难道她堂堂西凉国的公主,还比不上一个低贱的婢女?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停车!”挞拔达迩对着外面喊了声。
车夫不明所以,还是将车给停下了。
“公主,您怎么了?”见挞拔达迩面色难看,林锦绣关切地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挞拔达迩眸色冷冷,“我倒是要看看,那个贱婢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完,她掀开车帘,弯腰走了出去,径自跳下马车。
林锦绣看着她满身怒气的背影,得意地弯了弯嘴角,果然和燕晴柔一样,一点都经不起挑拨。
挞拔达迩直接返回了太子府,可等她入了府内,却没有找到琅玥。
燕行歌敷衍了她两句后,便让她离开。
挞拔达迩气不过,看着一脸冷漠的额燕行歌,怒火越积越多,只差一点,就可以燃了。
“公主。”燕行歌轻抬眼眸,神色微冷,“大燕不是西凉,你若是想撒泼的话,就回西凉去吧。”
“燕行歌!”挞拔达迩怒吼道:“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随意撒泼的泼妇吗?!”
燕行歌低下头,目光再次放到了奏折之上,“在大燕,没有那个女人会随意闯进别人家中,更别说如你这般大肆吵闹着找人。”
“太子殿下!我很快就会嫁入太子府,成为你的妃子,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小婢女与我争锋相对么?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我哥哥?”
燕行歌抬起头,微勾唇角,淡淡凉薄冷意,“那本宫便不妨早些告诉公主,在本宫的太子府里,一切都是由本宫说了算,就算是一个婢女,你也没有处置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