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安静地穿过雪地，淡淡地问：“春是哪一个。”

她身材高挑、体态丰盈而优雅，双眼赤红，银发盘起，头戴麻纱蕾丝小礼帽，帽檐挂着黑色面纱，半遮住了美丽而冷艳的苍白面容。

“知道。”高阳将指甲油放回雪地中。

“不会。”

半小时后，高阳回到别墅一楼的厅堂。

……

……

高阳点点头：“好。”

高阳终于平静而庄重地说出了淤积在胸口的两个字：“节哀。”

高阳将原话重复：“队长加油啊，白兔，永远是你的迷妹。”

他把指甲油丢回雪地中，摸向衣袋，却只找到一个干瘪的空烟盒。

高阳沉默。

高阳的心狠狠揪了下。

片刻沉默后，高阳心存感激道：“谢谢你们。”

转眼，紫色光泽消失，一个人影出现了。

“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鹦鹉挣扎着。

“那你别忘了噢！”初雪开心地上楼了。

“我们一生都试图摆脱掉诅咒。春说，既然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至少要决定自己的死亡。”

“行，让虎叔我来跟她进行一场深入友好的交流。”斗虎双手往下一拍，撑着膝盖站起来。

斗虎打量着自己的红色指甲，一时有些发笑：“呵，你说这玩意有什么意思，每天涂了擦，擦了又涂，也不嫌累。”

“我接下来有事，替我照顾好初雪。”白露露出长辈的无奈：“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初雪很不开心，也只有你，能让她笑一笑。”

白露轻叹一声，“你要真这么认为，那就再帮我个忙。”

“扯不平，我欠你们太多。”高阳说。

高阳不说话，伸手拨开一座新坟前的积雪，下面是一本小台历，第一页上正好写有“立春”两个字。

他烦躁地抬头蹭了下鼻头，低声骂了句：“妈的，我回头怎么跟龙交代啊。”

斗虎浑身一怔，顿时泄了气。

很快，她黑色的背影嵌进黑暗中，只留下一抹转瞬即逝的紫色浮光。

斗虎看过来：“她怎么说。”

客厅的窗帘全拉上，没开灯，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她最初利用你是真的，但后来把你当家人也是真的，当初你跳槽去麒麟工会，她不知情，难过了很久。”

高阳侧面的树林深处，忽然惊现一片细碎又璀璨的紫色光泽，像是紫月下的幽暗沼泽表面。

“初雪！初雪！初雪！”灰鹦鹉想要跟着初雪飞过去，被贾博士抓住尾巴一把扯回来：“待好了，一起开会！”

她一身肃穆的黑色复古宫廷长裙，戴黑手套，手上拿着一支紫色冰晶结成的。

“沙沙……沙沙……”

“好。”

“你说。”高阳说。

“你这只白眼狼！”贾博士跟鹦鹉又开始互殴，满屋子都是羽毛。

很快，斗虎、青灵、九寒、陈萤、天狗、了了都来到客厅，人齐了。

高阳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沉着，语调平静：“开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