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拿出手机，拨打号码。

他走近了一条昏暗、狭长的廊道，两边是房门，不过这些门并不统一，无论颜色、风格和款式都各不相同，门口大多摆着鞋架和杂物柜。

“是，但不止这个原因，其他我不能多说。”柳轻盈很坦诚。

深夜，柳轻盈终于看完最后一页，她目光既悲伤又坚定，她将日记本和钢笔重新放进乌金保险柜，再用纸箱装上封好。

忽然，柳轻盈惊醒过来，大喊一声。

在高阳的眼中，死猪和周围的一切就那么定格住了。

好一阵，柳轻盈才止住悲伤和哭泣，她抬起头，看向阁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透明胶封好的纸箱。

高阳立刻跟出去，他刚推开阁楼门，场景再度切换。

高阳在一旁等候，并不觉得漫长。

“我的命用不着谁负责。”柳轻盈不耐烦地打断：“一句话，你帮不帮？”

“谢了，等我确定了开什么店再找你。”柳轻盈挂了电话，她抱起装有保险柜的纸箱，低头撞开阁楼的木门，很快就传来了了“咚咚咚”地下楼声。

柳轻盈一身黑衣，戴鸭舌帽、墨镜和口罩，似乎不想被人认出来，她脚步快而轻地走向廊道尽头，怀里还抱着什么。

婴儿半岁左右，胖嘟嘟的，十分可爱，穿着粉色婴儿衣，嘴上咬着一个安抚奶嘴，一头毛茸茸的黑发，手上还抓着一个小名牌，上面写着一个“萌”字。

“我想跟你借钱。”柳轻盈说。

柳轻盈一怔，那是她跟巴秋池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阁楼内温暖明亮，垫着柔软的地毯，墙壁四周贴满了动漫和明星海报，墙角又小书架和杂物箱，放着很多漫画、杂志和音乐磁带，一旁还有一台小电风扇。

柳轻盈惊了几秒，她有些吃力地将保险柜拿出来，接着闭上眼睛回忆，很快默念出在【美梦】中巴秋池留下的密码：“1998323。”

“小巴！”

高阳知道此处的信息已经结束，转身跟着柳轻盈下山。

柳轻盈的声音还是听不出起伏：“算我一份。”

山脚下的水泥坪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柳轻盈收了伞，进入驾驶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柳妹，你想清楚了，干情报工作很容易招来危险，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小巴交……”

“为什么？”

“老朱，我有事求你。”

眼泪夺眶而出，她双手捂脸，再次痛哭了起来。

“找出杀害小巴的凶手？”死猪问。

【美梦】中的时间被加速了，从阁楼天窗投下来的光线快速变化着位置和颜色，很快，阁楼内变得昏暗，柳轻盈不得不打开了一旁的小台灯继续看。

柳轻盈蜷缩在墙角，已经睡过去，她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应该大哭过一场。

“你说。”

柳轻盈来到最里间的一栋公寓门外，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婴儿，还是下定了决心，将她放在门口，并迅速拿走了婴儿嘴中的安抚奶嘴，转身离开。

高阳正想着要不要追上柳轻盈，脚边传来得婴儿的大哭声。

“哇……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