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笑了笑，端起手中的橙汁，刚要喝，忽然一怔：他似乎记得，这只玻璃杯是透明的，现在颜色怎么变深了一点？

高阳也不太确定。

“哈哈。”斗虎乐了：“忘了说，贾博士有嗜睡症，随时随地都可能睡着。”

斗虎笑了：“老贾，我现在开始觉得，哪天你死了朱雀可能真的会救你。”

“哈？”

大家乘坐出租车，前往尼国的中心区域k区。

灰雄跟曼蛇一个房间，两人最后来到自助餐厅。

“灰雄。”

抵达尼国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虽然大家用的是母语，但自助餐厅还有不少游客，暴露风险还是不小。

下午四点，贾博士完全清醒过来。

“谁说兽是敌人？”贾博士笑着反问。

“我好像也有些懂了。”

高阳在破苍组的群里发信息，叫大家去酒店一楼的自助餐厅集合，吃了东西就出发。

“兽一发现我们觉醒了就要弄死我们，这不是敌人是什么？”灰雄本以为自己逐渐理解了一切，结果更加糊涂了：“虽然有少数兽站在人类这边，比如光临者什么的，但是大多数兽就是敌人……”

而且这一路上，高阳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当然只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证据。

“难道不是？！”灰雄大喊一声，开车的司机大叔都给吓了一跳，虽然他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但感觉正在讨论非常严肃的事。

“按以往的情况，一周晕一次，短时间不会再发作。”贾博士不以为然。

“不，跟这个没有关系。”贾博士打断灰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兽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它们根本不在这个范畴内。”

“是。”

“不，不对。”曼蛇发现了问题，“如果苍道是在保护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兽给清理掉。”

高阳听不下去：“灰雄，饶了他吧，等他清醒点再说。”

车内，安静下来。

大家完全跟不上贾博士的思维了。

整个航班中贾博士都在昏睡状态，引来空姐的询问，高阳不得不耐心解释他有嗜睡症。

为何在这之前，所有觉醒者都认为苍道要不就是掌控一切的上帝，要不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裁判？

……

贾博士很自信：“虽然只是猜测，但这个猜测让一些逻辑更加自洽。”

汽车司机们则见怪不怪，在人群中见缝插针，三米一停。

灰雄背着贾博士走出机场，走几步就问：“贾博士，醒了么？兽到底是什么？”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你一会该不会又突然晕倒吧？”斗虎也有点担忧。

“说人话，兽到底是什么？”

高阳正给身边的青灵撕着烤鸽，头也不抬地打断道：“吃饭。”

“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高阳找了个机会，悄悄将橙汁倒掉。

事实证明高阳多心了，一顿饭吃完，什么危险也没出现。

半小时后，大家吃饱喝足，离开酒店，前往k区最有名的旅游胜地——三角塔景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