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反正，我觉得你之前更可爱一点，现在整个人硬邦邦的，逼格是有了，但少了点人味。”

这时，高阳和朱雀才恍如梦醒：眼前的一切并不是真实的，只是基于麒麟的记忆和经验制造出来的逼真幻觉。

麒麟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忽然，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人高喊一声。

“你疯啦？”朱雀瞪了一眼高阳：“我这车很贵的，没上保险，回头砸碎了你赔啊？”

就像期待了好久好久的礼物，终于要拆开，既期待它带给自己惊喜，又害怕它让自己失望。

那声音包含着强烈的感情，那是某种纯粹的崇拜和敬畏。

高阳苦笑：“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样的我毫无魅力。”

两人上车，朝离城大学的方向开去。

“过去看看？”朱雀问。

整个过程，两人一直提高警惕，提防四周可能出现的埋伏或偷袭。

高阳摇摇头：“无法确定。”

“嗒。”

“啊？”高阳有点吃惊：“开车过去不行么？”

两人将车停靠在路边，立刻下车，朝前方的路口快步走过去。

麒麟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出来，他淡淡地看朱雀一眼：“再闹，我可要亲自送客了。”

“迷失者，还是高级兽？”朱雀又问。

客观事实是，麒麟没能集齐十二符文，没能打开终焉之门，因此他无法用幻术展现没发生过的事。

高阳和朱雀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靠近。

高阳一时间无言以对。

“怎么样？”高阳问。

朱雀撩了下头发，坏笑着看向麒麟：“会长，隐形眼镜的事要不再试试……”

朱雀单手摸着下巴，打了个比喻：“可能我之前一直觉得你适合另一件衣服，当你换上后我才发现，还是原来的衣服适合你。”

“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的针啊。”高阳随口调侃道。

实在对付不了，还可以逃跑。

一旁的朱雀和高阳，只觉得头皮发麻。

“我有说过么？”朱雀耸了下肩。

几乎同时，副驾驶上的高阳也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十二枚符文归位后，终焉之门还是静止不动。

“超刺激！”朱雀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我以前总觉得跟陌生人一起很别扭，但现在，我完全改观了。”

一个年轻女孩也喊了一声，脸上是夸张到扭曲的欣喜。

麒麟坐回沙发上，放下拐杖，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今天就这样吧，我就不送了。”

麒麟开门，率先走出去。

“你也是，别再闷闷不乐苦大仇深了。”朱雀微微眯眼，语气柔了些：“我好像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又怂又鸡贼的七影。”

高阳和朱雀缓缓睁开眼睛，正站在狭窄昏暗的杂物间。

高阳笑笑，不发表看法。

“喂。”朱雀朝那群人喊了声。

高阳立刻强化视觉，仔细打量了两秒，“是人。”

“好啊。”高阳不客气。

他越发激动，浑身剧烈而急促地颤抖，双眼布满了血丝，鼻孔和耳孔都溢出细小的血流。

“妈妈！”

他整个身体，缓缓漂浮了起来。

(本章完)